熊三山咽着吐沫道“我们兄弟被拿来大牢之中后,他们告诉我们说,要我们替他们办事。牢里有些人不听话,要我们帮着治一治。只要我们照办,可以吃的好睡的好不用挨鞭子,还有可能减轻罪行。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为何相中了我们兄弟几个,或许是见我们兄弟几个生的魁梧,又是从军的武人吧。”
“他们是谁?”林觉喝道。
“就是狱卒和典狱官啊,还有御史台的一些人。还能是谁?他们说,有些官员不听话,进来后吵嚷着喊冤,不愿交代罪行。不让他们吃点苦头,他们不肯交代。说要我们兄弟吓唬他们,逼着他们就范。但是天地良心,我们只是吓唬,可从没害过一个人。”熊三山叫道。
“原来如此。”林觉心下恍然,这倒是和自己之前的判断相吻合。御史台大狱进来的都是犯了罪的官员,身份和一般的罪犯不同,一般而言是不能用刑的。但遇到顽固之人,不用刑罚他们是不肯低头的。而这种在牢房中利用犯人的逼供手段可以有效的规避官方的责任。被其他犯人殴打凌辱,那可不是官府的责任,那是犯人之间的事情。忍受不了这种凌辱,那便只能认罪合作,才能改善境遇。这是一种聪明的巧妙规避责任的比之刑讯逼供更加的有效的作法。
“你猜我信不信你的话。你们适才那般对我,那是遇到了小爷这般狠角色。倘若是其他人,你们难道会放过他们?你适才说的那些恶心的事情一件没干过?我瞧你是故意隐瞒,或许该在你这猪脖子上捅一下你才会老实。”林觉用三棱尖刺在熊三山的脸上拍打着道。
“天地良心,我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叫我死无葬身之地。之前有官员送到这里来,我们都是故意说晚上对他如何如何,那是吓唬他罢了。他们其实挨不到晚上便已经吓的崩溃了。就算有过夜的,我们也绝对没有干那些龌蹉事,打骂倒是有,逼着他睡在屎尿桶旁边也是有的。但鸡奸什么的我们可没干过。我们喜欢的是女人,对男人可真没兴趣。夜里天黑,我们又故意说些话让周围这些人听,他们也都以为我们真的那么干了。但其实我们真的没干。那等没屁眼的事我们怎么会做?”熊三山指天画地,赌咒发誓道。
林觉皱眉沉吟半晌,冷声道“熊三山,咱们打个商量。你帮我一个忙,我饶了你性命,待我出去后还会想办法让你们提早出狱。”
熊三山皱眉不说话,林觉冷笑道“你怕是不知道我的本事,你是不是以为我进了这大狱一辈子都出不去了,在和你说大话?我告诉你我是谁。小爷叫林觉,去年春闱的状元郎……”
“……”熊三山等人呆呆的看着林觉无动于衷。
林觉咂咂嘴,对这群武人来说,状元郎跟街上的卖油郎恐怕也没什么区别,他们可不在乎这些。
“梁王爷知道么?那是我的岳丈,我是梁王府的郡马爷。”林觉道。
“啊?”熊三山等人的眼睛亮了起来,梁王府的女婿,这个身份足够让他们吃惊了。
“这御史台的主官方敦孺方大人,那是我的老师。”林觉继续道。、
“什么?”熊三山等人惊愕的叫出声来,纷纷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林觉。他们怀疑林觉在崔吹牛,既是方中丞的学生,怎么会进大狱中来?
“你们知道我是怎么进这大狱的么?正是奉了方先生之命进来调查御史台狱中残害犯官之事的。实话告诉你们,这狱中之事方中丞一概不知,所以故意命我做了个局,让我进来调查此事。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实情,我出去之后便会禀报此事,然则你们便完蛋了。我估摸着你们要被立即处斩了。”林觉皱眉道。
“啊?这……这可怎么是好?我们是被牢头他们授意的啊,他们逼着我们这么干的,这不关我们的事啊。”熊三山和其余几名大汉忙叫道。
“我知道,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