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罹遭大祸,我对不住你们。你们倘若有人活着出去的话,请代我禀报朝廷,我侯长青没有贪生怕死。”侯长青沉声道。
“都头……事已至此,何必如此?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不……一起降了便是。”有人颤声劝道。
侯长青冷笑一声,身子猛然纵起,冲向前方青教教众之中,挥舞长刀一边砍杀,一边大声怒骂道“你们这帮装神弄鬼的反贼,老子杀光了你们。老子统统送你们下地狱去。”
侯长青手上快捷无比,长刀到处,连杀数人。然而个人勇武终究难敌人数众多之敌。一名青教教徒瞅了个空子一枪刺在侯长青的后腰上。没有盔甲保护的侯长青只穿着一件单衣,顿时被这一枪刺穿脾脏,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的瘪了下去。一名教仆大刀挥起,侯长青的脑袋飞上半空,重重的落在草地上,鲜血奔涌的尸体轰然倒地。
“圣公至大,圣公至大。”教众们一片欢呼。有人冲上前来,对着侯长青的尸体一阵乱砍乱捅。
数十名禁军士兵魂飞魄散,侯长青的脑袋就落在他们身前,他们再没有胆量反抗了。有人抛下了兵刃跪在地上,很快所有人都抛下兵器跪地求饶。
“绑了他们。”李云青大声吩咐道。
教众们一拥而上,将几十名禁军士兵捆绑起来,在李云青的命令下押到松树林中。
一个时辰之内,陆陆续续被活捉押解回来的四散逃跑的禁军士兵又有六十余人。他们虽然上了岸逃跑,但是光着身子在山野里乱跑,又岂能逃得掉?荆棘乱石便让他们寸步难行。加之换不择路,没头苍蝇一般的乱跑,更是不可能逃脱教众们的追击。数十人射杀之后,剩下的人只有几人漏网,其余的尽数被捉了回来。
一百名禁军士兵被绑在了松树林中,李云青站在他们面前冷笑不已。
“知道我们要怎么处置你们么?”李云青得意的笑道。
“兄弟……我们既已投降,求你们饶我们一条性命。”一名禁军队正哀求道。
“饶了你们?你们在长恒县杀了我们上千兄弟姐妹,连我青教罗护法都被你们砍了头,那时候你们怎么不手下留情?你们都是邪魔外道,跟我青教作对便是死路一条。你们这些魔鬼留在世上也是会害人,所以消灭你们是我青教的责任。杀了你们是我青教教众的在圣殿功劳簿上的功绩。你们想活,怕是不成了。”李云青狞笑道。
“混蛋,你们这些天杀的邪教徒,你们言而无信。早知如此,我们该和候都头一样拼死不降的。”意识到对方并不会饶了自己,众禁军又急又气又愤怒,大骂连声。
李
云青大笑连声,沉声下令“邪魔外道,当挫骨扬灰,永远消灭他们的肉体和魂灵。来人,烧死他们。”
满地的松针堆成小山一般,绑在松树树干上的禁军们每人脚下都堆了一堆。任凭他们哭喊求饶咒骂,青教教徒不为所动,点起了熊熊的烈火。富含油脂的松针燃烧起来猛烈如火药一般,凶猛的火势吞没了一百多禁军的身躯,不久后整个松树林都被引燃,热风夹杂着火势冲天而起,浓烟滚滚,直冲天际。
这熊熊的烈火也预示着青教和朝廷之间的战火正式点燃。
……
京城,夜已二更。炎热的气温正在消退,喧嚷了一天的京城终于进入了安宁的时刻。夏季之时,只有到了二更天后,燥热褪去,京城官民才能安然入眠。
北城封丘门早已关闭,城楼两侧的城墙上,值夜守军正坐在城墙上纳凉。这个季节,值夜班是个好差事,起码不用大白天的在毒辣的阳光下晒得冒油。只要晚上不出事,大部分时间城门守军们可以坐在这凉风习习的城楼高处吹牛聊天,还和观看京城灯火辉煌的夜景。
一群守军正在攀比谁的酒量好,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