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攻城战怕是难有此功,这对殿下来说可是个让皇上和朝中群臣知道谁才是真有才能的好机会。郭昆在此先恭喜殿下拔得头筹了。”郭昆低声拱手道。
郭冕脸上露出笑意来,他当然知道郭昆的话中之意。他和淮王分别领军出征,这其中便有竞争之意。虽然起初郭冕认为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赛,是父皇有意的出自己的丑,心中甚是不满。但一旦进入角色之后,也激起了他争胜之心。此战以千余兵马守城成功,还歼敌上万,这功劳足以夸耀一时了。也正因如此,他才会询问郭昆有无冒险去救林觉的必要,他想的是保住这样的战果,待教匪一退,便可向朝廷报捷了。
“什么头筹不头筹的,都是为了平息教匪之乱罢了。不过你说的也是,应天府那边倘若无所建树,便更需要我们这里势如破竹来打开局面,振奋士气了。至于功劳嘛,那是大伙儿的。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郭冕笑道。
郭昆呵呵一笑道“殿下谦逊了,此战其实殿下才是关键,殿下坐镇阳武,这才鼓舞了人心士气。换做是我,只有千余禁军守城,面对数万教匪,怕是早就弃城而走了。殿下不动如山,淡然面对,这才是鼓舞了将士们的死战之力。”
郭冕哈哈大笑,他当然不肯告诉郭昆,其实从一开始他便是要跑的,只是硬是被林觉给留下来了。为此他还在县衙后堂怒骂了林觉很久。交战的过程中,他也是随时做好了逃走的准备的,他可不想死在这里。但此刻,这些事自然是不会提及,他也坦然接受了郭昆的奉承,甚至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处惊不变,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那种人了。
“这算什么,我乃军中主帅,理应和将士们生死与共。就算城破身亡,也要周旋到底,为国尽忠。这也不必多提了,乃是本分。”郭冕道。
“佩服之极,殿下虽不欲张扬,但这次报捷的奏折,我是一定要写上这些
事情的。教朝廷和皇上知道,我皇家子弟是不负皇族血性,无所畏惧的。”郭昆道。
“呵呵呵,你爱禀报,那也随你,我反正是不在意的。你也该好好歇息歇息,我瞧你眼珠子都是红的,一会儿你又要出城作战,还是睡一会。来,去我屋里睡,这里跳蚤多,咬人的很,我那屋子里用石灰洒过,没有跳蚤,你可安睡。”郭冕起身来挽着郭昆的手笑着将郭昆拉进后堂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东城城门内号角长鸣。九百名禁军骑兵和五百余名步兵于城门内列队完毕。赵有吉率一千余名城中青壮百姓和团练衙役组成的杂牌军也赶到城门内广场上。
这两只队伍一比较,简直若天壤之别。禁军马步兵盔甲严整,武器齐全,威武雄壮。而那些杂牌军拿着木棒铁叉自制的土弓箭砍柴的砍刀等五花八门的武器,身上穿着的褴褛的补丁衣衫,有的还光着膀子,简直没眼看。
但是,从精神状态上而言,反而是杂牌军显得更加的精神和跃跃欲试。九百骑兵虽然军容雄壮,但是长途跋涉之后,疲倦欲死。之前有过短暂的不到两个时辰的休息,但却并不能舒缓疲劳。按理说,他们需要饱饱的睡上一晚上,才可以恢复过来。然而情形却是不允许的。
没有睡好的骑兵们阿欠连天,眼珠子红红的,脸色苍白的很。反倒没有旁边的杂牌军精神。
但无论如何,这一只人数近三千的兵马是有和教匪们一战的本钱的。九百骑兵便是他们的噩梦,他们携带充足的箭弩,杀伤力是惊人的。教匪们现在是强弩之末,人心涣散。其实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倘若知道这一点的话,郭昆怕是根本不必等赵有吉给他召集更多的人手,也许带着这九百骑兵便直接上了。
郭昆一身银光灿灿的盔甲,骑在高头白马之上,手中握着一柄郭冰传给他的银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之余还带有一些花哨的滑稽。他腰间的长剑极为吸引目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