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马斌用长刀顶着后脊梁,老马蹒跚的在巷子口现身,对着不远处众教匪低声叫道“张教仆,这巷子里似乎有动静,你们来瞧瞧。”
“什么?有动静?什么情况?”众教匪紧张了起来,纷纷抽出了兵刃。
“这个……”老马支吾着。马斌用长刀在他身后顶了顶,老马集中生智,忙道“不要慌张,只是听到了些风吹草动,并没有看到什么。但咱们总得小心为上。兄弟们不要闹得其他人都知道了,倘若是虚惊一场,反而要被骂。大伙儿一起进来瞧瞧便好,我一个人……不敢去瞧。”
众教匪听着在理,原本准备叫人的众人也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抽出刀子慢慢的朝着巷子口走了过来。
马斌一把将老马拉回了巷子里的暗影里,老马准头看去,吓得浑身一哆嗦。只见身旁的几十人都已经手里拿着一柄弩箭,几十只弩箭对准了巷子口。老马心里默默的想“张教仆,王二麻子,老赵,老钱,你们千万莫怪我,我也是没法子,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十几名教匪慢慢的靠近了巷子口,领队的张教仆有些谨慎,在距离巷子口十余步外站定,朝身前几名教匪道“你们几个,进去瞧瞧。”
几名教匪应诺,伸着脖子瞪大眼睛往巷子里走来。马斌见状,知道想将他们全部诱进来击杀的计划落空了,这几人一旦伸进头来,立刻便会发现己方人员。即便可以格杀他们,外边的八九人也会立刻警觉,发声示警。
此时此刻,必须当机立断。马斌大手一挥,巷子里数十支弩箭破空而出。距离又近,光线又暗,连弩劲道又猛,当教匪们听到弓弦响动之声时已经迟了。几十只弩箭噗噗噗直射入肉,十几名教匪无一幸免尽数中箭。弩箭不是中咽喉便是中胸口要害,十几名教匪当即倒地,绝大多数立刻毙命。有两人站在后方,士兵们无法瞄准他们,前面的人倒下之后,他们才暴露了出来,所以弩箭没能正中要害部位,他们倒地之后居然发出了大声的呻吟声。
孙大勇的身子已经窜出巷子口,手起刀落,将两人砍杀在地。后方马斌等人纷纷窜出,将倒地的众教匪的尸体飞快拖进巷子口中,还不忘在他们的脖子上补上一刀。
老马怔怔的靠墙站着,裤裆里一片濡热,顺着大腿根流到脚上。这已经是他今晚第二次失禁了。目睹对方如此凶残的杀人手段,老马的心都要停止跳动了。呼噜噜喘息的厉害,差点要晕过去。
这一切发生的极为快速,眨眼之间,一切归于平静。若不是巷子
里横七竖八的尚在抽搐的教匪的尸首摆在眼前,谁也不会想到这里发生了一场杀戮。
马斌和孙大勇也紧张的有些喘息,倒不是杀了十几名教匪而紧张,他们紧张的是那两名教匪临死前发出的呻吟声。静夜之中,这声音很可能会被城头或者其他地方的巡逻的教匪听到。倘若惊动了他们,那便麻烦了。
众人紧张的在巷子口屏息聆听着,四周安静的很,天空中一弯被云层遮蔽的月亮昏暗的照着,广场上一点动静也没有。远远的西城方向喊杀声号炮战鼓之声传来,火光照亮了西城方向的天空。那里的战事正如火如荼。
半晌没有什么动静,马斌和孙大勇等人终于松了口气。看起来是并没有惊动其他教匪。这其实也很好理解,此时此刻,其实所有人的注意力必然是集中在西城方向,一两声短促的呻吟或许并不能让他们警觉。而且真个应天府在经历教匪的蹂躏摧残之后,百姓的宅子里不时会有一惊一乍的哭喊之声,这或许也能混淆视听。总之,那两名教匪临死前的呻吟并没有惊动任何南城门上下的教匪。
“没有袍子的扒死人的袍子穿上。快。”马斌沉声喝道。十余名士兵立刻动手,将教匪身上的黑袍拔下来套在身上。之前孙大勇已经缴获了二十余件袍子用来伪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