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叟个个群情激奋,咬牙切齿。
钱德章惊愕的听着这伙人的叫嚷,心中虽然惊惧,但是多年来当官的经历让他对这些百姓们极为轻慢。他总认为这些百姓都是些沉默的羊群,他们不敢反抗,最多只是叫几声罢了。只要吓唬吓唬,他们就得偃旗息鼓。
“你们干什么?聚众造反么?都给我散了,否则的话你们一个也跑不了。混账东西,还敢闹事。”钱德章朝着百姓们聚集的方向走了十几步,高声喝道。
“造反?你们才是造反的逆贼。我们反正也活不了,怕的什么?”那老者挥舞着火把怒吼道。
“混账,你叫什么名字?你好大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本人是应天知府钱德章,现在以应天知府的名义命令你们即刻散去,否则必不轻饶。”钱德章大声叫道。
“钱德章?他是钱德章?”百姓们惊愕的叫道。
钱德章挺胸道“不错,正是我。你们都是我治下之民,当知道本人对于刁民犯事者从不姑息,莫惹恼了我,立刻散去,本人既往不咎。”
钱德章还以为自己搬出应天知府这个招牌可以吓唬住对方,毕竟曾经自己也是这应天府中权力最大的那个人,百姓们对自己还是敬畏的。所以,钱德章搬出了这个曾经的招牌。他认为是奏效的,因为百姓们似乎生出怯懦之意了。
“他便是钱德章,这个朝廷的败类,投靠青教,害的全城百姓被青教蹂躏践踏的罪魁祸首。乡亲们,杀了这个狗杂种,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杀啊。”
钱德章的自报家门没能吓唬住百姓,相反,却激起了百姓更大的愤怒。就是这个钱德章,拱手将应天府送给了青教,害的百姓们遭受苦难。冤有头,债有主。原本百姓们还不知道钱德章在这里,他们只是得知广场上有官兵和青教教匪争夺南城城门,所以聚集起来想助一臂之力。谁料想,钱德章居然自己跳出来了。
众百姓群情激奋,怒吼呐喊着冲了过来。钱德章措手不及愣在原地,他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身旁教匪忙叫道“钱护教,快走,快走。”
钱德章惊醒过来,转身便跑。百姓们疯狂冲来,钱德章平日养尊处优,身子肥胖的很,跑了十几步便气喘吁吁起来。
“救我,快来救我。”钱德章大声朝前方奔逃的几名教匪叫道。
众教匪哪里管他,自顾逃
跑。钱德章实在跑不动了,回身叉腰喘息嗔目大声喝道“你们敢?动我一根汗毛,便全都得死。”
“狗日的东西,要死也先宰了你。”那领头老者挥起手中棍棒狠狠的打在钱德章的头上。钱德章脑子一晕,伸手摸头,摸到了黏糊糊的一片血迹。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竟然……竟然敢对我动手,你们这帮刁民……这帮……混账东西。”钱德章身子摇晃着,惊骇自语。
“砰。”“噗哧。”“咣。”“啪啪!”
无数的棍棒柴刀菜刀无情的招呼了上来,每一下都带着百姓们莫大的愤怒和仇恨,尽数招呼在钱德章的身上。只短短数息,钱德章身上便挨了七八叉十几刀几十棍棒。肥胖的身子哐当摔倒在地,四肢抽搐,浑身冒血。百姓们没有任何停下来的迹象,依旧不断对这钱德章的身体殴打挥砍,钱德章的头瘪了,胳膊断了,肚子被砍开,肠子被砍断,脸上五官被砍的稀烂。整个身子被棍棒和砍刀砍成一团烂肉。
“还有那帮天杀的青教贼子,乡亲们,别让他们跑了。”有人朝着广场方向大声叫道。
众百姓立刻呼喊着朝着广场上厮杀的双方冲了过来。
众教匪早已注意到这边的变故,只是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大声叫道“钱护教被他们给杀了,百姓们造反了。”
众教匪心中胆寒,又见黑压压的百姓猛冲过来,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