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进退两难,攻击无望退后无门之际,海东青心中其实已经开始感到恐惧了。数番猛攻无果之后,海东青为自己的命运担忧,心里早已积聚了巨大的怒火和恐惧。此时此刻,这些情绪全部不受控制的发泄了出来,他的所作所为和此刻的言行已经完全不是平日伪装的那个仁善平和的圣公了。他已经彻底的暴露了圆形。
失态的海东青大喊大骂,风度全无。口中污言秽语层出不穷,发泄着心中的愤怒和恐惧。已经根本不在乎在教众们心目中的形象了。
就在他策马来回奔跑,指天骂地的怒吼之时,内城东城城楼上一名青年官员的身影出现在上方,那青年面目冷峻,嘴角带着讥讽的笑容,冷冷的看着下方暴跳奔走的海东青。
海东青认出了那人,不是林觉还是谁?
“林觉,你个龟儿子,缩头乌龟,有种跟我面对面的战一场,凭着这些阴谋诡计算什么好汉?”海东青指着林觉大骂道。
林觉朗声哈哈大笑,对海东青大声道“大寨主,我说什么来着?我是你命中的克星,命里的太岁。你惹了我,便是自寻死路。我苦口婆心的劝你,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呵,这能怪我么?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你自找死路,我也只能成全你了。”
海东青怒骂道“小王八蛋,有种跟老子正面对决,靠耍阴谋诡计算什么本事?”
林觉啐道“蠢货,打仗靠的是脑子,你自己蠢还怪别人?你还不是欺软怕硬,以为我们是软柿子,所以往西突围。你怎么不敢去和淮王大军交手?可惜你踢到铁板了,现在却来说这种话。本来我敬你是条汉子,但现在,我对你却一点也没有敬佩之意了。”
海东青嗔目喘息,心中确实甚为后悔。早知如此,自己便不该来攻兴仁府,就往南攻,跟那个淮王郭旭的大军战一场又当如何?
那淮王兵马虽多,但攻应天时自己也能周旋的起,这说明他也没什么本事。倒是这林觉……自己怎么就又惹上他了?这厮没准真是自己的克星啊,早知如此,便不要来招惹他为好。
城头上,林觉的声音继续响起“……不过……我这个人还是有些小脾气的,我喜欢让人败的心服口服。你被我施计困在这里,必是心里颇有些不服气的,我便给你个机会,教你心服口服。咱们便真刀真枪面对面的干一场,免得你说嘴。来人,打开城门,准备接敌。”
“遵命!”一旁十几名将领齐声应诺道。
海东青愣在下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觉居然真的应战了,这怎么可能?换做自己,那是怎么也不可能真的出来应战的,反正已经困住了对手,只需死死困住,对方不攻自败。哪有现在还出战迎敌,真的跟对手死拼的?
然而,事实真的发生在眼前,内城城门轰然洞开,吊桥放下时,蹄声如惊雷作响,无数骑兵从城门洞飞驰而出,冲出内城。盏茶之间,吊桥前方的空地上便满是密密麻麻的禁军骑兵,数量足有一千五百多人。在他们后方,更有源源不断的步兵涌出,数目数千之众。整个内城城门口瞬间被禁军马步兵填满。
四方城墙上的禁军已经被抽调了五千余人进入内城,加上一千多骑兵,已有六千多人到位。林觉可不是傻,他要速战速决解决战斗,因为如果不主动进攻,虽然可以困住教匪,可是若教匪原地不动并不进攻,那也不是办法。而对林觉而言,时间上是耽搁不得的。因为兴仁府的战事一定在郭旭的监视之中,如果拖久了悬而未决,那么郭旭一定会率军赶来抢功劳。到时候岂非为郭旭做了嫁衣裳。所以林觉要在一天内解决战斗,便必须要主动出击,派兵马与之正面交战。这么做虽然会有死伤,但对于事情的解决和全局而言却是必要的抉择。
“海东青,我已出战,遂了你的愿望。希望你也不要当脓包。你不是要报杀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