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了一声。
“夫君看出了些什么了么?”小郡主忙问。
林觉微微点头,轻声道“不用在找了,人被抓走了。孙兄弟,派人去通知众人回京吧,无需再查了。”
孙大勇和众女都很惊愕,不待他们询问,林觉轻声道“你们来瞧,这是绿舞和小虎入城的记录。”
众人围拢上去瞧,那记录写的很清楚。杭州林氏携仆役林虎一名,未时三刻南城入城,女眷坐马车,仆役赶车。携包裹衣物两包。过路本县取道前往京城。女眷着素绿裙衣,年十九,仆役着黑短衣褂,年十六,身材五短壮硕……记录的也很详细。
看那日期,是八月二十七日。也就是说,八月二十七日午后未时三刻,绿舞和林虎驾车抵达蒙城入城,在城门口登记之后入城投宿。因为是未时三刻,天将傍晚,所以他们选择投宿一夜次日一早启程前往京城。
众人随着林觉的手指移到出城的记录册上,那上面从二十七日往后,直到九月一个月的记录,再没有出现绿舞和林虎出城的信息。而在那本每三日一盘查的《治安登记册》中,自二十七日之后,没有一条记录登记有林虎和绿舞的信息。就好像绿舞和林虎进城之后便人间蒸发了一般。
“看到了没?二十七日进城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讯息了。难道上天入地,消失于无形了不成?”林觉轻声道。
方浣秋突然扭过脸去开始擦泪,她原本便担心的要命。现在看到这样的事成为事实,心中不免突然伤心难过起来。眼泪便止不住了。
林觉递过去一张布巾,低声安慰道“浣秋,不必如此,事情还没到糟糕的地步。”
方浣秋忙擦了泪,点头答应。
“夫君,记录上确实如此,但你方才说绿舞和小虎被抓走的依据何在?”小郡主看着那记
录册皱眉出声问道。
这也是在场众人心中共同的疑问。
林觉点头,翻动册子几页,指着一条记录道“你们看这条记录。”
众人定睛看去,发现这一条记录和别的记录截然不同。上面只简简单单的写着‘亳州府常平司来员三名’,后面的各种事由项上一片空白,只简简单单的写着‘公干’二字。
“哦,这我也问了,胡县令说,城门登记只限于寻常百姓。官府公干事由无需登记,只录出入时间,人员几人便可。这是规矩。毕竟公务之事,有些是不能示人的。”孙大勇忙道。
林觉点头道“正是如此,公务来往不可能登记的详细,很多事不能公开。这小小蒙城县,官员公差来往的也不多,这里几条都是亳州府来人公干,那都是地方上的公务来往。还有便是有些过路的官员公差罢了。但是你们来看看这一条。”
林觉翻过一页,在八月二十五日那天的记录下,密密麻麻的登记记录之中夹杂着一行醒目的空白。
京城殿前司来员公干,校尉一员,骑兵五人。
记录简简单单,对于这一共六人的殿前司骑兵的相貌来此的目的并无任何记录。唯一可确定的是他们是从京城而来,而且是殿前司兵马。
“殿前司的侍卫骑兵去蒙城这样的小县城作甚?殿前司是京城侍卫兵马,他们并无随意出京之权。就算有公务,也自有有司代为公干,而非殿前司兵马出动。”林觉沉声说道。
“再来看出城记录。”林觉快速将另一本册子上的出城记录指给众人瞧。
“八月二十八日巳时正,京城殿前司侍卫六员出城回京。瞧瞧,他们并非借道蒙城县往其他地方,他们从二十五日抵达,在城中住了三日,二十七日傍晚,绿舞和小虎进城之后,二十八日上午他们便离开了,绿舞和小虎也在此时不见了踪迹。再来看看这是二十六日的《治安登记册》上的记录。‘北城四通客栈居住六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