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觉沉吟不语。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几天前莺莺已经跟自己说了这件事。林觉也想去探望郑暖玉她们,但这几日哪有时间。
见林觉沉吟之状,郑暖玉轻声道“奴家明白了,奴家的要求确实过分了些。重建应天府剧院所费良多,确实让公子为难了。公子不必在意,奴家只是问问,倘若不成,那也没法子。”
林觉微笑摆手道“暖玉姑娘想多了,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应天府大剧院自开办以来,生意红火,口碑甚佳。暖玉姑娘和柳儿姑娘以及上下人等都倾注了大量心力,全心投入其中。据我所知,暖玉姑娘甚至拿出体己添置道具布景,私人雇佣了当地乐师谱曲相助,确实是将大剧院当成了自己的事情。这让我很是感动。”
郑暖玉轻声道“公子莫提此事了,我等蒙公子收留,又耗费钱银为我们专设剧院登台。这已经是公子莫大的恩典。我们姐妹别无所长,只求能有存身之处,能靠自己的才艺养活自己,不负公子之义。至于其他的,并不重要。我们只怕是成为他人累赘和负担,那便心中难安了。”
林觉点头道“你们的心情我完全能够理解。所以说,我对你们是很敬重的,完全是以朋友论交,绝非你所言的什么收留啊恩典啊之类的。我的初衷其实是将大剧院办成是和你们合营之所。每家大剧院最终都将成为独立经营之所,不过是挂着我江南大剧院之名罢了。这样你们也可拥有自己的产业,咱们是联营合作关系,而非主家雇佣的关系。当然,这需要时间,也许两三年后便可实现。只可惜,应天府大剧院正蒸蒸日上之时,遭遇青教之乱,毁于一旦。这算是天灾人祸,我们也没有预料到。”
郑暖玉轻叹道“是啊,可惜了,可惜了。”
林觉道“适才你提出重建应天府剧院的建议,我并非不同意。重建的钱银也不是拿不出来,不过十几二十万两银子罢了。只是时机不合罢了。不瞒你们说,京东西路经此一劫元气大伤。不但死了五六万百姓,财物民生也是一片凋零。我是朝廷任命的安抚使,我知道那里现在的情形如何。我从应天府归来,那里百万百姓的生计都成了问题,朝廷正在广开赈济之道,帮助他们度过这个冬天。昨日天降大雪,我的心都揪着的。在这种情形之下,开办大剧院这样的娱乐场所是不恰当的。加之青教余毒尚在,教匪余孽伺机破坏,安全上也难保证。所以我的想法的是,起码在三年之内,不宜重启应天府大剧院之事。于公于私,皆不适宜。”
郑暖玉和钱柳儿一听,脸上均有失望之色,但同时也明白林觉说的都是事实。应天府中的乱局她们是见识过的,到现在对青教教匪所为,还是心有余悸。她们虽然重新登台养活自己的想法迫切,但也不能不顾客观现实。
“多谢公子跟我们解释了这些。奴家明白了这中间的难处。那么,奴家可能要跟公子提出另外一个请求了。奴家不能白吃白喝,奴家可以等待,但薪银奴家再也不能拿了。否则奴家心中不安。”郑暖玉轻声道。
秦晓晓在旁
笑道“暖玉呀,你这又是何必?我请你在我东城大剧院登台,你又不肯。”
郑暖玉摇头道“那怎么成?我住在你那里已然是你不计较了,岂能再扰你演戏?东城大剧院是你的,我绝不会去让你难为。”
秦晓晓道“我可没那种想法,我巴不得歇歇呢。你若愿意,东城大剧院让你当台柱子我都肯。”
郑暖玉坚决摇头道“决计不可,晓晓你要再这么说,我连你那里都无法带下去了。”
秦晓晓苦笑无语,林觉摆手道“不用再争论了。郑姑娘,钱姑娘,我的想法是在京城筹建一家新剧院。以京城市场之量再增加家也不为过。所以,暖玉姑娘不必多想,此事已提上日程。在此之前,暖玉姑娘有许多事要做。譬如重新招募乐师画师,培训演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