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骂他个狗血淋头。”
众仆役丫鬟慌忙作鸟兽散,心中均想林公子尚且在旁毕恭毕敬的,这妇人必是得罪不得的。可别自找不痛快。不过这浣秋小姐文文静静知书达礼的,平时说话都轻声轻语的,怎地有个这样泼辣的娘亲?倒也奇怪。
林觉和方浣秋连劝带哄的将方师母请到方浣秋所居住的靠近后园的幽静小院之中。林觉亲自去厨下沏茶捧来的时候,方师母却已经挽着方浣秋在议论别的事情了。
“浣秋啊,这么大的宅子,是给你一个人住的啊。喔唷,这家具都是红木的吧,真是气派的很呢。比咱们榆林巷的小院可大多了。啧啧,瞧这些摆设,这气派,娘一辈子也没住过这样的宅子啊。”
“是啊,娘,总共三间宅子。还有一个厨房和厢房加前面的院子。师兄对我很好,给我派了三名丫鬟伺候我呢。比咱们家的院子确实大些,其实也大不了多少。”
“好好,我儿终于能住个好宅子了。你爹爹那个老东西,这么多年也没攒下钱财来,倒是积攒了满屋子书。你从小到大也没人伺候过啊,现在可好了。这姓林的倒还算识相。”
“娘呀,什么姓林的啊,师兄对你不好么?见到你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师兄有头有脸的人物,难道真的怕你?还不是给娘面子么?”
“呸,你现在倒是处处替他说话了。哎呦,这地上的是波斯来的地毯么?你这丫头,怎地不早说?娘路上踩了一脚泥,这不弄污了么?娘来扫扫。”
“娘啊,怎么用你动手?一会儿自有人收拾。这地毯脏了也没事,可以洗呢。前几天还洗了一回。刷了之后平整如初,不过费些功夫罢了。”
“哦哦。秋儿啊,你晚上一个人在这里睡么?林觉他……晚上来么?”
“哎呀,娘你说什么呢?师兄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师兄清清白白的,我们什么事都没有。你想到哪里去了。”
“什么清清白白的?都这样了,还想清白么?越是清白可越麻烦。我告诉你啊秋儿,林觉妻妾那么多,你可不能什么事都忍让。有人敢欺负你,你得告诉娘。娘定饶不了她们。凭她们什么郡主小姐的,我家浣秋也是心肝
宝贝儿。林觉要是一碗水端不平,瞧我怎么骂他……”
“娘啊,求求你别乱说了,教人听见可多不好。我和师兄什么事都没有,您这么说话,女儿今后怎么见人?”
“什么不能见人?你告诉娘,林觉他说了什么时候娶你进门么?他难道没有对你动手动脚?不会吧,当初在松山书院后山崖下,你们两个躲在崖下的洞里……”
“娘!!!!”方浣秋娇嗔得拖着尾音跺脚叫道。
林觉咳嗽一声捧着茶盅现身出来,解了方浣秋之围,也终结了这个极为尴尬的话题。方师母见林觉现身出来,立刻闭嘴,脸也绷起来,正襟危坐。
林觉心里好笑,放下茶盅道“师母请用茶。”
方师母白了他一眼道“现在来献殷勤,我可没那么好糊弄。”
林觉苦笑不已,当下方师母问及方浣秋去找林觉的事情来,方浣秋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去找林觉的目的和路上所受的艰险苦难都说了一遍。方师母听着听着又哭了起来,抱着方浣秋心啊肝儿肉儿的一顿喊,心疼到了极点。
林觉和方浣秋劝说了一会,方师母才擦了眼泪。
“师母是听先生说的浣秋在我这里是么?先生回家后说了些什么?是不是要师母来接浣秋走?我先表明态度,除非师妹自己愿意,不然师妹哪儿都不去。”林觉说道。
“臭小子,还真横,浣秋是我女儿,老身是她娘,老身要带她走,你还能拦得住?现在长本事了?强抢良家女子了?”方师母嗔目斥道。
林觉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