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名利而欺师灭祖。我夫君在世,断不会受此人祭拜。”一旁的方师母面色惨白,沉声喝道。
吴春来转头看到方师母,面色有些羞愧,忙上前来行礼道“原来师母也在,春来给师母见礼,师母节哀……”
方师母冷声道“吴大人,不敢受礼,师母也不是你能叫的。你和我方家早已恩断义绝。再不用惺惺作态。”
吴春来甚为尴尬,干笑道“师母,您的心情春来能够理解,先生想不开啊,怎么就走了这条路。其实事情交代清楚了,并非没有活路。哎,说什么都晚了。师母,您放心,春来必命人好好的收殓先生的。您和师妹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春来说,春来必竭力满足。”
方师母冷声道“不敢劳你大驾,夫君新丧,我们要带他回家,吴大人倘若无事,便请让开道路,我们要走了。”
吴春来咂嘴叹息道“哎,师母啊,这个……按照朝廷规矩,严大人和方大人还是朝廷羁押审讯的要犯,就算是故去了,却也不能任凭你们带走尸首啊。这御史台大牢重地,你们本是不能随意进出的,今晚你们闯入这里,这已经是不妥了。不过,春来当然理解事出有因,也不会怪罪追究你们。你们且离去,春来会查清楚情形,禀报朝廷,之后皇上应该会有旨意的。师母,您看好不好?”
“滚开,好狗不挡道,我爹爹便是被你们这些狗贼害死的,我爹爹在天之灵保佑,定叫你们一个个不得好死。我爹爹都死了,你们还不肯放过他。你们还是人吗?”一向文静娴雅的方浣秋竟然开口喝骂起来,可见她悲痛愤怒到了何种地步。
吴春来皱眉道“小师妹,你怎么能这样?我是一片好意……”
林觉沉声喝道“孙大勇,给我听着,头前开路。今晚我们要将两位大人的尸首带回家。谁要是阻拦,便给我杀。管他是人是狗,管他是官是兵。谁拦路谁便是我们的敌人。你们只管打杀,出了事我担着。听清楚了没有。”
孙大勇闻言低声喝道“遵大人之命。兄弟们,抄家伙。”
沧浪浪之声不绝于耳,二十余名林家护院纷纷抽出兵刃来,一时间刀光闪闪,剑影森森。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造反么?”吴春来变色,大声喝道。数十名禁军也纷纷亮出兵刃来。
林觉冷声喝道“冲!”,说罢,背着方敦孺迈步向前而去。孙大勇等人护院纵身而上,猛扑向前。
“哎哎哎,小王爷,你
也不管管。你要是不管的话,我可不客气了啊。这林觉是疯了不成?这是造反,这是闹事。皇上降罪下来,他可要倒大霉的。”吴春来大声叫道。
郭昆虽然觉得林觉这么做有些冲动,但这个时候他岂能帮着外人。于是沉声喝道“人都死了,你们还想扣着尸首,太不近人情了。皇上未必会降罪,皇上可是仁慈之人。吴春来,我警告你,倘若今天你敢对我妹夫动手,那也莫怪我不客气了。劝你还是识相些,倘若真的伤了吴大人,你那娇妻美妾,万贯家财,锦绣前程可就全化为泡影了。”
吴春来嗔目咬牙,郭昆沉声喝道“众兄弟,护送方大人严大人尸首回府。若有人对抗,便给我杀。一切责任,爷来承担。”
“遵命!”郭昆带来的十几名禁军护卫齐声大喝,又是一阵沧浪浪之声,长刀佩剑纷纷出鞘。
吴春来骂道“疯了,疯了,如此目无法纪,简直该死。本官一定要将今晚的事情禀报皇上,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林觉厉声喝道“冲!”
单手抱紧方敦孺的身子,另一只手抽出长刀来,踏步向前,瞪着吴春来那张扭曲的脸,双目血红,快步冲上。
吴春来大惊失色。他是何等精明,对方人数占优,好汉不吃眼前亏。这要是硬来,搞不好真的被捅上几刀死在这里,那可就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