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汗毛。主要是担心他们泄露我们的消息,我可是抗命带着人在内城办事的。杨俊这老王八显然是对我生疑,不但不让我守城门,还要我去外城带着一百多人去巡城。老子好歹也是堂堂禁军副指挥使,这不明显是知道我和林兄弟的关系么?连内城也不让我呆着。我当然不去,带着这百余名弟兄按照林兄弟交代的计划行事。适才火器轰鸣之声响的厉害,我真是心急如焚,还好你们安然无恙。只是没想到小王爷会这么做。”
两人这么一解释,沈昙也全部明白了。心中暗自庆幸,幸亏林觉多长了一个心眼,有了个备用计划。否则的话,这要是冲到西水门城门下,城门紧闭,被人堵在广场上,那可真是插翅难逃了。
“那这宜秋门……怕是也未必能轻易出去吧。虽然追兵暂时堵在后面,虽然城头或许没有多少兵马把守,但怕也无法轻易出城吧。”沈昙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马斌低声道“宜秋门守将是叫冯源,是我一个朋友。我曾有恩于他。我想他应该会卖我个面子,开城门放行。”
沈昙张口欲说什么,马斌沉声道“沈老弟,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用担心,倘若他不肯,我也不会讲什么情面。但他一定会见我的,只要见我,一切都好办。”
沈昙岂不会意,点头再无疑问。因为很显然,这个计划是林觉和马斌共同制定,必是考虑了细节和可行性。其实不管城门上的守将是谁,以马斌的身份都是能上到城头的,那便什么事都好办了。
说话间,前方宜秋门的城楼已然在望,四周黑魆魆的,但城楼上却是灯火通明。远远可见城楼上巡逻的人影来回走动,城门内的小广场上也有兵士晃动的身影。
为避免车马的杂沓声惊动城头守军,林觉下令原地停下。郭冰派人来找林觉,问他到底现在该怎
么办?林觉哪有时间去跟郭冰言语纠缠。当下低声和沈昙马斌商议了几句后,由马斌领头,林觉白冰孙大勇等一行人便大摇大摆的朝着灯光明亮的宜秋门城门下行去。
守城门的将领是一名叫冯源的校尉,他率领着五百人在入夜之后封锁了这座城门。冯源并不知道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发生了一些变故,枢密院要求严密封锁城门,没有杨枢密的手谕,任何人不得打开城门。他也不用多想,对于他这种中级军官而言,听话照做是首要之务,不必去杞人忧天的想太多的东西。
皇宫左近传来的喊杀声和轰鸣声让他有些吃惊,看起来,城中是发生了大事了。不过,庆幸的是,他所在的城门左近毫无动静。他只命士兵瞪大眼睛警戒,严守军令封锁城门即可,其余的事他也管不着。
坐在城楼通风处正眯着眼享受夏夜风凉的冯源忽然被左近士兵的呵斥声所惊的坐起身来。
“什么人,站住,再不站着便要放箭了。”城头士兵们鸹噪道。
下方风灯照耀之下是一百多名禁军士兵,一名身材高大的将领仰头喝道“他娘的,这么横?你们的头儿冯老六见到老子也没这么横。冯老六呢?叫他来跟老子说话。”
冯老六是冯源的诨名,一般除了极为熟识之人外没有人这么叫他。冯源听着声音熟悉的很,不待士兵禀报便来到城墙垛口旁眯着眼往下看。同时冷声喝道“城下何人?”
“冯源,现在当上校尉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记得当年咱们一起在兵马司的光景了?我是马斌。”马斌大声喝道。
冯源一愣,哈哈笑道“原来是马副使,失敬失敬。兄弟们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海涵。怎地马副使来这里了?城里闹哄哄的,吗,马副使难道没有跟着杨枢密他们一起么?”
马斌笑道“我有我的事,闲话休说,我有事找你帮忙。怎么,不请我上城楼说话么?咱们就这么直着嗓子喊?”
冯源想了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