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宽阔的通道直通河边,堤岸如双臂探入河水之中,环抱出数片平静的深水码头。宽阔约莫五六百步。十几艘大船停泊在码头之中,还有数十艘小型船只也漂浮在岸边不远的水面上荡漾着。
“殿下,我看一时间怕是找不齐船工将船只开往北岸了,这些船只要么凿沉,要么烧毁,免得成为大周兵马渡河的助力。殿下你看如何?”箫思达沉声问道。
耶律石点头道“索性全烧了。沉船于此他们若会打捞修理的话,反而便宜他们了。最好是能找到船工开往北岸,这些将来我们都是有用的。”
箫思达点头道“也是,咱们相机行事。先去找这里的守军队正,让他去召集船工再说。咦?这里怎么一个人也看不到?不应该啊。”
箫思达皱眉看着下方码头上的成片房舍。按理说这里应该繁忙的很才是。守卫兵马要巡逻,船工要修理船只,这不早不晚的,他们也不可能在吃饭睡觉,怎地一个人影也没有。
“瞧瞧去,或许全部在偷懒。我大辽如何振兴强大?全是一帮自私自利之徒,着实可恶。”耶律石也怒了。
话音刚落,有人忽然叫道“不对,那水边漂浮着何物?好像是十几具尸体。”
众人顺着那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不起眼的码头一侧的矮树掩映的河岸边的浅水里,十几具尸体正在岸边随波荡漾。那一定是尸体,距离并不远,只有数百步而已。况且那尸体上穿着的黑色轻甲甚为明显,甲胄上的护心镜在阳光照耀之下还随着波浪起伏一闪闪的发着光芒。
“不对劲!怕是真的不对劲。”箫思达悚然而惊。忽然间,对危险的嗅觉变得极为灵敏,结合之前的一些疑惑和痕迹,瞬间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
“撤回,速度撤回崖口外,恐有变数。”箫思达厉声喝道,手中也沧浪一声抽出弯刀攥住,拨马便回头。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迅速调转马头。耶律石皱眉正待说几句意见相反的话,忽然间,便听马蹄‘得得得’之声响起。细碎而清晰。下一刻,后方崖口处,几匹马儿不知从何处缓缓奔出出,在七八十步之外的路中间勒马站定。
那是四匹战马,两男两女。两名女子相貌美丽,身穿盔甲,妩媚中带着英武之气。旁边一名男子魁梧彪悍相貌堂堂。三个人簇拥着一名骑着五花高头大马的青年男子。那男子面目俊美,身材合度,气度从容,脸上还带着微笑。
四个人身上的盔甲都是大辽制式轻甲,乍一看还以为是辽国兵马。箫思达等人还以为是从涿州败回的兵马,于是高声喝道“尔等是哪位将军麾下兵马?涿州战事如何了?”
身材彪悍的马上男子大笑道“瞧这位将军问的,涿州大战,他先跑了,却来问涿州战事如何?这不是废话么?”
青年俊美男子和身旁两名女子都笑了起来。那青年男子道“他是盼望出些奇迹呢。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明知道事情的结果已然无可挽回,但还是希望能有奇迹发生。殊不知世上哪有那么多奇迹?种因得果,种豆岂能得瓜?”
“夫君所言极是。”两名女子拿敬佩爱慕的眼光看着青年男子,被他这番颇有些见地的分析所折服。
箫思达等人这才意识到眼前这四人恐怕不是大辽兵马,于是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五花马上的青年男子看了他一眼,拱手抱拳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一位将军应该是辽国南枢密院副使,驻守涿州的箫思达箫将军吧。”
箫思达本能的想否认,但当着这么多手下和耶律石的面,不好这么干。于是冷声喝道“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我大辽南枢密院副使箫思达。你是何人?怎知本官?”
林觉点头笑道“那就好了。既然是箫将军本人就好,我没猜错。至于我嘛……我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