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姓官员赔笑拱手道“箫将军,话不是你这么说的,咱们两国已然交好,和议也定了。这便该一码归一码。骡子不在此次押运的交割清单之内,再说也是要拉车的,箫将军难道希望耽搁车队行程么?”
萧全大笑道“吆喝?你还振振有词起来了。我可真替你们大周人感到害臊。这么大的朝廷,自称什么中原上国。现在当我们大辽面前摇尾巴的狗,便该乖乖的夹着尾巴。主人慢说要吃一块骡子肉,便是吃你们身上的肉你们也得割。不服气么?不服气叫你们大周的兵马跟我大辽的兵马开战啊。还不是三十万兵马被杀的差点全军覆没。抱头鼠窜。回头又要求我们饶命。我若是你,大白天都得找块布蒙着脸走路,羞也羞死了。”
这话说的极重,两位大周官员脸上通红,怒目而视,但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大周战败了,大周是求和的一方。自己现在做的便是押运赔偿之物的差事,这本就不是什么值得自傲的事。别人揭你的伤疤,你也无话可说。
“无论箫将军如何辱我们,这骡子还请放过,毕竟差事要紧。箫将军也不想因为口腹之欲而耽搁了押运行程吧。”张大人沉声道。
“老子还不管了,今儿这骡子是吃定了。查校尉,还不快动手?本将军都饿了,天也快黑了。”箫全喝道。
那辽军校尉答允一声,举起弯刀便动手。毕竟是军中之人,出手又快又狠。弯刀斜斜劈下来,寒光闪过后,那匹骡子的头颈被砍断,轰然倒在草地上,断头出鲜血喷溅,四肢兀自挣扎弹动。
“啊!”两名大周官员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退回数步。他们没想到辽人居然说动手就动手,而且虽然是一匹骡子,但被斩首于眼前,还没死透冒着血挣扎的样子着实有些吓人。
“你们这帮天杀的狗贼啊,你们居然杀了我的大花……我跟你们拼了。你们这帮辽狗……”骡子主人先是惊愕,旋即疯了般的大叫起来,张牙舞爪的冲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