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自己的福星。
韩德遂根据斥候情报知道,今晚对方将兵临城下。他也做好了准备。不过他以为对方应该在明日发动进攻,但是,他没想到对方居然都不喘口气,便立刻发动了攻城作战,仿佛这座城池他们唾手可得一般。仿佛他们来这里便可以轻松的攻入城池,在析津府过夜一般。这是对自己的蔑视和轻慢,这群叛军也太狂妄了些。今晚这一战必须给予痛击,但也不能将他们打的太惨,吓跑了他们。总之要打的很有技巧才是。
……
“大王,那旗杆上的好像是……宗泽将军呢,这……这可如何是好?”城楼上,韩德遂身旁的将领们认出了那旗杆上正张牙舞爪大声求救的人。
韩德遂面色铁青的原因便是因为此事。自己最器重,最寄予厚望的儿子韩宗泽率两万兵马驻守在涿州城。城池陷落之后,逃回来的辽兵早已将韩宗泽被擒获的消息禀报给了韩德遂。韩德遂听完禀报是又气恼又愤恨。
自己最器重的儿子韩宗泽,平日谈到领军作战时,嘴巴里冒出的之乎者也,各种战例简直如数家珍,口绽莲花滔滔不绝头头是道。自己本以为自己这个儿子满腹兵书,前途不可限量。将来青出于蓝胜于蓝,比自己成就更大。但谁能想到,一次简单的守城之战,两万守军对三万攻城之敌,便是手下任何一名将领去守城,也不至于坚持不到一个时辰便被攻克。更气恼的是,韩宗泽愚蠢到在城破之后还自不量力要夺回,还将自己置于险境,被对手活捉。这简直太可笑,太愚蠢了。
当对方攻城兵马将韩宗泽绑在旗杆上高高挑起在半空中的时候,韩德遂便认出了那是他那个愚蠢的让自己丢脸的纸上谈兵夸夸其谈的儿子。所以他原本轻松的脸
上才显得愤怒而阴沉。
韩宗泽被绑在旗杆上,像是一只黏在蛛网上的苍蝇,四肢不断的挥舞着,大声的呼救挣扎着。
“韩德遂,瞧瞧这是谁?这是的爱子韩宗泽。你若想救他,便出来谈一谈。我们有个建议,你若是能答应,便放了你的儿子活命。不然,你儿子怕是要没命。”城下方阵内,有人高声喊叫道。
韩宗泽既然是韩德遂的爱子,那么这个棋子自然是要利用一下。所谓的谈一谈之类的话,其实不过是个借口罢了。真正的目的还是让对方投鼠忌器不敢放箭,在喊话的当口,攻城方阵已经又向城下推进了五十步,早已进入了城头箭支的打击范围。但是因为有旗杆上的韩宗泽在,城头守军都没敢放箭。那可是韩大王的儿子啊。
城楼垛口旁,韩德遂脸上的肌肉颤抖着,牙齿咬得咯咯响。他看出了对方是吃准了自己会犹豫,所以利用韩宗泽当挡箭牌,利用己方的犹豫往前推进。弓箭的最佳打击范围和距离就在百步到城下这段距离,对方抵达城墙下方后反而是弓箭的死角,对方便避免了被箭雨射杀的最危险的攻城阶段,这对他们是大大有利的。他们吃准了这一点。
“传我命令……放箭!”韩德遂冷声喝道。
“大人,不可啊。宗泽将军在他们手上,箭支不长眼睛,这乱箭射下,万一伤了宗泽将军,那可如何是好?”一旁的将领忙叫道。
“是啊,爹爹,五弟在他们手里啊。”韩德遂的二儿子韩宗昌也急忙进言道。
韩德遂面色铁青,伸出手来冷声喝道“拿弓来。”
“这……”韩宗昌犹豫了一下,韩德遂厉声喝道“拿来!”
韩宗昌忙将手中弓箭递过去,韩德遂接过弓来,弯弓搭箭对准了城下那旗杆上正大呼求救的韩宗泽的身体,脸上肌肉抽搐抖动着,口中低声道“宗泽,莫怪爹爹。国事为重,爹爹不得不牺牲你了。爹爹不可能因为你而和敌人妥协,也不可能因为你受他们胁迫。怪只怪,你自己太不小心,怎可为人所擒?你若怪爹爹心狠,爹爹也没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