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
林觉悔之不及,除了手写一副‘小赌怡情,大赌伤身,适度娱乐、合理作息’的条幅挂在暖阁麻将室内之外,便再无其他的办法阻止了。
今日大雪,林觉也没有出门。早上搂着方浣秋在被窝里多睡了一会,晌午吃了饭后打算去叫众女去看山坡上的腊梅开了没有,并且去赏赏雪景。但走到东暖阁外,里边哗啦啦的麻将声便传入耳中。夹杂着莺莺燕燕们的声音。
“可惜了,我清一色没自摸,都怪郡主,干什么扣着我的幺鸡不打?气死我了。”那是高慕青的声音。
“莫怪我,我幺鸡一对儿,怎么打给你?怪就怪浣秋妹子算出了你要幺鸡,她手里一只就是不打,宁愿不听也不打给你。你得去怪她去。”小郡主笑嘻嘻的声音传来。
“是呢,浣秋妹子,我那么疼你,你居然扣我的牌?是不是姐妹?”高慕青道。
“夫君说了,赌桌无父子,何况姐妹?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糊清一色还打,那绿舞和郡主姐姐不得都要骂我么?”方浣秋文文弱弱的声音传来。
林觉听着这些话眼珠子翻上了天,方浣秋那樱桃小嘴里应该蹦出诗词文章的,可惜了一个才女啊。这是自己的罪过。
林觉进了屋子,四方桌上小郡主方浣秋绿舞还有一个挺着身怀六甲大肚子的高慕青正在鏖战,白冰谢莺莺芊芊三女正在一旁观战助威。见林觉进来,芊芊忙叫道“夫君,咱们三缺一呢,来了正好。”
林觉头都大了,咂嘴道“看来还得娶个进门,凑两桌麻将才好。”
“好呀好呀好呀。”众女都频频点头。丝毫不以为意。林觉彻底的无语了。
“慕青,你久坐可不好,对孩儿不好。”林觉看着高慕青隆起的肚子道
。
“三万!”高慕青打出一张牌转头笑道“夫君放心,孩儿不知多安稳呢。我一打牌,孩儿便安稳了。不然在肚子里乱动乱蹦呢。”
林觉彻底无语。
“谁陪我去山上赏梅?”林觉问道。
七个女人十四双眼睛盯着鏖战的牌局异口同声“不去!”
林觉无奈之极。看着白冰道“冰儿最乖,跟夫君去踏雪寻梅去。”
白冰笑道“夫君先陪我搓四圈,我昨日输了三百两,今儿想翻本。”
林觉看了一眼墙上的‘小赌怡情’的条幅,再次无语。后世都说有个什么‘足球寡妇’的说法,自己今日成了‘麻将鳏夫’了。
“罢了,便陪你们打几圈,看来不给你们些惩罚是不行了。”林觉看看外边漫天大雪,决定放弃那些高雅的情趣,加入众乐乐之中。这种天气,邀人外出确实有些勉为其难。再说众女也不是干什么坏事,不过是搓搓麻将罢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自己,也怪不得她们。她们其实是受害者。她们虽然沉迷其中,却也是因为确实没有什么事情给她们做,自从打麻将之后,妻妾们之间的一些微妙的不和谐似乎都消除了,麻将却也不是对家庭生活的氛围毫无促进作用的。自己的女人开心就好,还要求那么多作甚。
林觉的赌运不佳,或许是情场上太多得意之故。芊芊白冰和谢莺莺轮流胡牌,且都是大牌,输的林觉灰头土脸,身上的百余两银子输了个精光。还是绿舞看不过去,让丫鬟送来五百两银子给林觉救急。
夫妻八人鏖战正酣之时。突然间,外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高声在外边叫道“妹子,妹夫,不好了,我父王不好了。”
……
烛火之下,安静的屋子里有轻轻的坠泣之声,郭采薇正扶着王妃站在床榻之旁,母女两人都在流泪小声的哭泣。
一名郎中弯腰在给床上直挺挺躺着的郭冰把脉,不久后他直起身来,转过头来后面色郑重之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