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高声对着大帐外高声叫道“来人,速命陈玢、王隽袁平几位将军前来商议军务。要快!”
……
天色蒙蒙发亮,女真大营中的兵马刚刚醒来。中军大帐外,完颜阿古大也刚刚洗漱完毕走出大帐,他伸着懒腰走到大帐前的空地上,伸手在兵器架上取了一柄狼牙棒准备活动活动筋骨身子。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每天清晨都要练习一番拳脚兵刃。
提着狼牙棒啐了口吐沫,完颜阿古大尚未还是耍弄兵器,便听到急促的马蹄声从南边传来。完颜阿古大皱眉看去,但见十几骑快马在迷蒙的晨雾中飞驰而来,来到距离大帐百余步远的警戒区外停下。有帐篷阻隔,也不知道是谁。
亲卫营的统领巴根率领十几名亲卫忙上前喝问来者,却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去禀报你家大首领,便说老夫吕中天求见,有要事要商议。”
完颜阿古大听到清清楚楚,诧异的放下狼牙棒走了过去,只见身披黑色披风,发髻花白的吕中天正带着十几名将领随从快步走开。
巴根跑来回禀道“大首领,是吕中天他们……”
“知道了。”完颜阿古大摆摆手阔步迎上前去,拱手呵呵大笑道“吕相,这么一大早,天还没亮呢,你怎么来了?出了什么事么?”
吕中天遥遥拱手,沉声道“大首领,老夫有要事相商。”
完颜阿古大笑道“什么事?倒要你亲自来见我。”
吕中天沉声道“大首领,老夫恐怕要退兵了。”
完颜阿古大闻言惊愕,厉声喝道“什么?你开什么玩笑?”
……
大帐之中,完颜阿古大铁青着脸紧皱着眉头听着吕中天解释原委。
“大首领且莫要发怒,老夫着实是迫不得已。昨夜老夫接到汴梁送来的急报,说汴梁城中有人策动百姓意图暴动,人数着实不少。汴梁城中如今留守的兵马不多,既要防御城池,又要维护城中的安定,所以着实捉襟见肘。大首领当体谅老夫的苦衷,汴梁是老夫和手下兵马将领的大后方,汴梁倘若有失,老夫便一无所有了。说句难听的话,那可是老夫目前能够赖以掌控局势的巢穴,物资人力皆出于汴梁。没了汴梁,老夫这只兵马便也将做鸟兽散。这个道理大首领当能明白吧。”
吕中天当然不肯实话实说,不肯说出自己截获了消息,有兵马要攻击汴梁的事实。那是因为,吕中天对完颜阿古大有着防备之心。在这种情形之下,吕中天必须要保证这样的消息不能泄露,以免完颜阿古大乘火打劫。完颜阿古大是什么人?他可是吃人的财狼,此刻跟完颜阿古大合作其实便是与狼共舞,必须时刻保持着警惕之心。一旦让完颜阿古大有任何的可乘之机,完颜阿古大都有可能立刻翻脸不认人。汴梁可是完颜阿古大垂涎欲滴的城池,如果他知道有人要攻打汴梁,他一定会借机出兵乘火打劫,届时自己反而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所以吕中天只编造了城中有人试图内乱的消息来作为借口。
完颜阿古大皱眉喝道“有这样的事?你不是说整个京城都在你掌握之中么?怎地还有内乱发生?”
吕中天拱手道“百万百姓的城池,谁能保证人人温驯臣服?老夫之前做了一些事情恐怕是让他们心中不满,所以乘着老夫率领大军出城作战,便有人露出了真面目来。所以老夫才要想大首领提出回汴梁肃清生乱之人,稳定住汴梁的局面。这也是无奈之举,大首领还请体谅。”
“体谅?我体谅你,你可体谅我?现在马上就要打仗了,你跟我说你要撤兵?你是耍我女真大军是么?你的汴梁要紧,我们女真大军便是狗屁?你若率兵离去,岂非将我们给卖了不成?这便是你跟我女真定下的盟约?果然你们南人善变,根本不可靠,我手下兄弟规劝了我多次,我却没听。这可好了,你们果然是不值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