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调兵一路围杀追剿其实是杨枢密的主张。吕相当然有错,他便错在没能坚持己见,以至于逼迫了皇上和林元帅反出了京城。这便是吕相的错处。吕相在那之后曾多次私下提及此事,内心身为自责。”
林觉不得不佩服吕中天的无耻和柳振邦的狡辩之功。这厮将所有的过错推到一个死人头上,当真无耻之极。
“哈哈哈哈。”林觉实在忍不住大笑出声,他不想反驳,根本就不必跟此人浪费唇舌。只是这件事实在是太好笑了。
柳振邦看着林觉正色道“林元帅或许不信我的这番话,但我说的都是实情,信也罢,不信也罢,事实便是事实。说到底,这些事都是过去的往事,吕相说了,倘若皇上和林元帅心中不能释怀,他可以当面赔罪。”
林觉笑的打跌,摆手道“我信,我信还不成么?说下去,继续说下去。吕中天一心为大周江山社稷着想,一切都是他公忠体国之举,我信了。然则,我想到知道,他和辽人勾结杀了杨俊,又是如何将郭旭玩弄于股掌之上,将堂堂大周皇帝送往女真人军营之中为质,又自己想要登基为帝的这些事,你想怎么替他洗白呢?还有,他和女真人联合攻我落雁军,明知新皇已然登基的情形之下依旧困我们于十里长岗,意图歼灭我落雁军的行为,你又该怎么替他分说呢?柳大人,你快说 ,我迫不及待的想听你的解释呢。”
柳振邦脸色通红,咂嘴道“林元帅,看来你对吕相是不肯原谅了,我便说了缘由,你也定然不肯相信,然则我说了何用?”
林觉忍无可忍,厉声喝道“你既知道狡辩无用,还跑来狡辩作甚?吕中天野心勃勃,欲做窃国之贼,其狼子野心早已昭然。他为大周江山社稷着想?怕是早就处心积虑谋取大周江山吧。他奉郭旭为帝,便是打着一步步控制郭旭,独揽大权的主意。女真人南侵之时,他以为这是他窃国的大好机会,想乘乱夺了大周的江山,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你们想洗,也洗不白。柳振邦,今日来此的意图到底为何?何不痛痛快快的说出来,何必在此浪费口舌。我们可没空听你胡说八道。你若还继续胡说八道,可休怪本帅乱棍打你出营了。”
柳振邦涨红了脸叫道“林元帅,你怎可说这样的话?就算是两军对垒,也有个先礼后兵的。既然结怨已久,自然需要分说解释,否则怎能化干戈为玉帛呢?吕相一片诚意,希望能迎皇上进京,重整我大周江山,你却说这些话,岂非是拒人于千里之外,非要我大周内部拼个你死我活,让女真人坐收渔翁之利么?林元帅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林觉大怒,柳振邦不但巧舌如簧颠倒黑白,而且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开始挑拨离间。竟然数落起自己的不是来。林觉岂能容他。
“柳振邦,你看来是不想活了。那本帅便成全你。来人,将他拉出去乱棍打死,尸体丢到南城外。”
孙大勇在帐外大声应诺走进来,叉手便要抓人。柳振邦吓的脸色煞白,大声叫道“皇上,皇上,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您可不能这么对臣。臣是带着吕相归顺之心前来的,皇上三思啊。”
郭昆看了看林觉,轻声道“林觉,可否听他说说再做决定?他适才说的也有些道理。倘若真是为了化干戈为玉帛而来,我们能不自相残杀岂非更好?女真人虎视眈眈在侧,总不能给他们机会。”
林觉冷笑道“皇上可莫要犯糊涂,那可是吕中天,窃国之贼,野心勃勃之人,你要跟他化干戈为玉帛?岂非是天大的笑话。”
郭昆咂嘴看着林觉道“林觉,若能于大周江山社稷有益,也未尝不可吧。何必把话说的那么死?咱们只听一听吕中天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也不可么?”
林觉心中恼火,淡淡道“皇上想要听,那便听吧。但臣可没时间浪费在他身上,我军务在身,恕臣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