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一艘战船和数百名士兵的性命,纵使并州支付的金钱很客观,也难以弥补这次的损失,再说人家的战船都丢了,给不给钱还是两说呢。
江夏太守黄祖接到蔡瑁的命令也是有些怀疑,从蔡瑁的话语中得到的是,这三艘楼船和十五艘艨艟,将归荆州所有。
作为江夏太守,黄祖谨慎的率领十艘战船出迎,剩下的军士则是固守,与江东军交战的次数不少,他很明白江东军的狡诈,若是趁机被江东军占据了江夏,罪过就大了。
让黄祖奇怪的是,等了良久,对面只是出现了一艘楼船,从楼船上的旗帜可以判断出来者是并州军。
“你带人上去问问。”黄祖命令道。
“来船止步,你们是何方的战船,为何到了江夏?”一艘战船迎向楼船,战船上的副将大喝道。
典韦上前回道“我乃是晋侯麾下将领,奉命带回战船到江夏。”
黄祖闻言,不再犹豫,命令水军迎了上去,对方只有一艘楼船,也玩不出什么手段来。
“我乃江夏太守黄祖,敢问将军,为何只有一艘楼船?”战船靠近后,黄祖疑惑道。
“黄太守,我乃晋侯帐下亲卫统领典韦,奉命接管江东送来的战船,谁知在途中遇到了一伙强人,将战船劫了去,还望黄太守能够兵前往,追回战船。”典韦焦急道。
“他们是锦帆贼。”江东的将领补充道。
“锦帆贼?”黄祖心中一警,锦帆贼的领甘宁而今在荆州军中,莫非这一次是荆州暗中出手,想要平白得到原本属于并州的战船,此时甘宁率兵逃出襄阳的事情,并没有传到江夏,在襄阳,甘宁也算不上什么大人物。
若论锦帆贼,黄祖才是最为熟悉的,昔日甘宁就在他的帐下做事,只是对于甘宁身上流露出的匪性,他极为不屑,是故没有重用,不过甘宁的本领还是很了得的,他手下的锦帆贼皆是江上的好手,偷袭的话,倒是极有可能得手。
黄祖打量了江东将领一眼,冷哼道“你是江东的士兵?”
身后的士兵闻言,纷纷将弓箭对准了楼船上的众人。
“黄太守莫要误会,并州军士不熟悉战船,于是让江东军派出一些士兵前来护送。”典韦解释道。
“典将军心忧战船,本官也能理解,只是此时天色将晚,江面茫茫,想要寻找锦帆贼却是不易,不若先到城内歇息之后,再做商讨。”黄祖道。
江东将领面露难色,抱拳道“典将军,如今战船出事,卑职也是万分惭愧,还望将军能够让我等返回江东。”从黄祖的态度上他能感受到,若是到了江夏城内,那绝对是有死无生的局面。
黄祖冷声道“到了江夏,还能有你说的算?”对于江东军,他可是没有任何的好感,江东一直垂涎江夏,孙策更是多次率兵攻打江夏,双方的将士积怨已深。
典韦道“黄太守,江东军也是为了护送战船,就烦劳黄太守派一艘小船,让他们回去吧,一应花费,皆有并州来出。”
黄祖沉思片刻,点头答应了。
江东将领哪还敢讨价还价,十几人上了小船,向着江东方向疾驰而去,来时的战船也是被甘宁劫走,他就是有心向典韦索要一艘战船,却是不敢提出。
“黄太守,十八艘战船,却是为锦帆贼劫走,本将军回去之后也不知如何向晋侯交代。”典韦苦丧着脸说道。
“典将军,非是本官不愿相助,而是江面上可以隐藏的地方极多,那锦帆贼极为狡猾,本官多次想要派兵征剿,却是不得踪迹,这次他们得到了战船,恐怕就更不好对付了。”黄祖表面哀伤,心中则是暗喜。
典韦鄙夷的看了黄祖一眼,甘宁之前就是在江夏任职,他就不相信黄祖会不认识,如今摆着这副脸,摆明了是不想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