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何解?”吕布疑惑道,刚才他和顾雍交谈的时候,能够感觉出顾雍的欣喜和眉宇间透露的挣扎之色,再说若是并州的官员都能学会这种方法之后,就变的更加的简单了,尤其是钱庄之事,牵扯到的金钱数额不小,更为清晰明了的计算方法就显得十分重要了。
以往也是吕布没有考虑到这方面的事情,既然想到了,不妨先让并州的官员从中受益。
郭嘉笑道“若是此法是主公所创,而顾大人学了去,岂不是说与主公有了师徒之实,以属下观之,顾大人进入并州,更多的是为了蔡大家之故,若其甘心留在并州,岂不会认主?”
这一点吕布也是知道的,不过着并不妨碍他对顾雍的赏识,顾雍在内政上的能力,在并州是有目共睹的,组织近十万难民,井井有条,仅此一点,就足以让人刮目相看,须知难民虽然对并州的收留感恩戴德,也是极为容易出现问题的,一个不小心,就会有更多的人出来闹事,甚至会落草为寇。
即使是安稳的并州,也不乏有强人啸聚山林之中,他们或许畏惧并州的力量,而一旦大军到来,他们便躲入深山之中,也是让人厌烦的。
将组建钱庄的事情交给顾雍和糜竺负责,也是看重了顾雍的能力。
吕布点了点头“本侯并无此意,元叹乃是有才华之辈,若是能够留在并州,于并州而言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若是其不满离开,本侯亦不会阻拦,无论如何,本侯与元叹有着同门之谊。”
“主公,属下愿意去劝说顾大人一番。”郭嘉拱手道。
吕布笑道“如此甚好,有奉孝前往,并州又得一人才也。”
“主公,可否将此物给属下一观?”郭嘉道,能够让顾雍这等人物都想要学习的东西,可见一般,他本就是吕布的属下,倒是没有顾雍那么多的顾虑。
“自无不可。”吕布大致给郭嘉讲了一遍之后,将写了一般的乘法口诀递给了郭嘉。
郭嘉虽然有些明悟,但是看到乘法口诀犹自有些疑惑,待吕布详细讲解之后,恍然大悟,恋恋不舍的将纸放在了桌案上,这种新的方法,让郭嘉看到了巨大的好处,如斥候查探对方兵马,只需要借助此法,粗略计算便能得到结果。
“若是有此物,属下更有信心说服顾大人。”郭嘉道。
“这些只是一部分罢了,奉孝尽管拿去,来日本侯整理完后,再做他论。”吕布笑道。
郭嘉心中一震,他与顾雍有着同样的感触,那就是小觑了吕布,不仅仅是顾雍,并州的官员更多的也是认为,吕布的学识仅仅一般,即使上次的“水舟之论”给他们留下了不小的震撼,也难以改变。
然而一旦这种方法问世之后,影响绝对是巨大的,这也是郭嘉为何有信心说过顾雍的原因,这是创造性的举动,一旦参与其中,极有可能会名留青史,文人爱名,何人不想百年之后为后人铭记。
“主公可前往学堂,与蔡大家说明此事,令晋阳学堂的学子学习此法。”郭嘉道,至于说诸侯的细作会将这个方法探查到也是无妨,他们没有并州这样的条件,如水镜山庄有着很大的名气,司马徽门下弟子的数量与晋阳学堂相比却是拍马难及,且学堂里的学子,读书更为方便,并州拥有纸坊和书坊,不代表其他诸侯有,在他们的眼中书籍,仍旧是昂贵的,也断然不是寻常人能够拥有,如曹操得到了蔡邕相赠的书籍之后也是如获至宝。
吕布笑道“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恩师正在编纂《汉书》。”
郭嘉正色道“主公,此法乃是主公所创。”
吕布见郭嘉说的郑重,稍作沉思也是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这是学问上的,一旦这种方法为世人所承认之后,带来的影响也是巨大的,不过吕布心中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这种方法不过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