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了臣服。
幕府拼命武装起来的几十万正规军,也在蒙古铁骑的打击下,几乎消耗殆尽。当然,元军的伤亡,也达到五六万人。光是蒙古骑兵,死伤就有一万余人。
幕府的血,快要流干了。除了一座被围的水泄不通的镰仓城之外,关东已经彻底落入元军手里。
就连日本行省平章玉昔帖木儿,也把平章府从九州岛大宰府搬到本州岛的大阪城。
日国,真的要完了。
镰仓城内的甘绳官邸,北条时宗正奄奄一息的躺在榻上。年仅三十出头的北条时宗,如今满头白发,满脸皱纹,双颊深陷,如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浑身散放着将死的腐朽气息。
仅存的几位家老和大武士,默默跪坐在榻前,人人垂泪不语。一大群侍妾跪在武士们后面,低声饮泣。放眼望去,满殿凄凉。
只有僧人们的木鱼和祷经声,似乎让众人的心,稍微安宁了一些。
宋人禅师大休正念,双手合十站在榻前,朗声说道“正寿丸(时宗小名),你今日出家之时,便为圆寂之日。老衲赐你法名道杲,人间万事与你再也瓜葛,你可安心去了!”
北条时宗吃力的抬起手,指指北方。
家令平赖纲会意,垂泪道“主公放心,贞时殿下此时必已到陆奥,会继承主公遗志的。”
前段时间,眼看翻盘无望的北条时宗,将自己的儿子北条贞时,连同最忠心的一些武士,送去了本州之北的陆奥国,希望贞时能在陆奥继续抗元。
北条时宗露出一丝恬静的笑容,他没有吟唱和诗,而是念起中原的一首诗“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连念三遍,突然怒目圆睁的大喝“灭胡!灭胡!灭胡!”就脑袋一歪,断气身亡。
至元十九年六月二十一日,日国权臣,镰仓幕府执政北条时宗,死于城破前夕。
随即,整个镰仓城的十万军民,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恸哭之声。
城外的忻都和张弘范,听到城内的哭声,立刻猜到,北条时宗死了。
很快,又一封劝降书射到城中,言明当日开城投降,否则,屠之。
然而,当天镰仓城并未开城投降。
“九拔都,日人不降,请九拔都攻城吧。”
第二天大早,忻都就催促张弘范的汉军攻城。
“攻城!”张弘范一声令下,数万汉军立刻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最后的攻城战开始了。
这个参与灭宋的男人,如今再次意气风发。
六月二十三日,在北条时宗死后第三天,关东巨城镰仓终于被元军攻破。
凶性大发的元军冲进城中,立刻举起了了屠刀,见人就杀。
镰仓十万军民,全部被元军屠戮一空,情形惨烈到极点。无数和室的地板,都被鲜血浸染,满城死尸狼藉。
然而,镰仓之屠,只不过是元军在关东无数屠杀中的其中一个场景罢了。
北条氏居住的甘绳邸,以及八幡神社,都被元军付之一炬,化为灰烬。
随后,忻都,张弘范,以及玉昔帖木儿,三人联名上奏元廷日国已平。
于此同时,特察局日国分局的情报,也在七日后送到海东唐国。
“北条时宗死了,镰仓幕府灭亡。”崔秀宁将情报递给李洛,“但是,北条时宗的儿子北条贞时,带了上万人远走陆奥,当起了流亡政权。”
李洛接过情报看看,笑的很是开心,“那就是日国还没有彻底灭亡,日国元军一时半会抽不开身,为了镇压反复,起码要驻军十万。”
陆奥国在本州之北,那里冰天雪地,山脉连绵,可以打游击。
“接下来,就该轮到安南和缅甸了。”李洛敲着桌子,“元廷征讨日国,淹死的战死的蒙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