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头冠,一派彬彬有礼的读书人做派。
友人们只觉得爽快极了,哈哈大笑起来。
那几个重山社的学子则气得脸色通红。
“我们就知道九郎你不是个会吃亏的性子!走!吃酒走!”
姜羲随之离开,目光始终未曾在那几个跳梁小丑身上停留过。
“这口气我可真是咽不下!”重山社一人道。
“要不要去找崔子安?”另外一人低声道。
“算了吧,子安最近因为这个姜九郎已经够烦心的了。”一人面露迟疑之色。
“迟早要把那姜羲赶出国子学才是!”几人恶狠狠道,越发的同仇敌忾。
就在这时,一辆朴素的青篷马车在门口停下。
赶车的是个老丈,穿着素净的衣衫,行的却是最标准的文士礼。
“请问,国子学姜羲可在?”
老丈声音极有韵律,吐词仿佛含着墨香,几个学子竟然不敢怠慢将他看作普通的赶车老仆,下意识拱手回礼。
“她不在,刚刚与人去桂春楼了。”有人下意识回答。
老丈谢过几人后,青篷马车调转方向往桂春楼而去。
马车摇晃间,隐隐约约露出帘子后一道宁静悠远的侧影。
“你怎么回事,刚刚还接话呢!”
“对啊,那姜羲去哪儿管我们何事!”
同伴们纷纷指责刚才回话的那个人。
那人挠着头“我也不自觉地就说出来了,总觉得那老丈不像是个老仆,反而像是给我们教书的先生。”
另外也有人附和。
“等等,我瞧着那马车怎么这么眼熟呢?”
此话一出,所有声音皆静。
不为别的,只因他们也觉得这个马车很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对了!宁府!他们曾在宁府见过!
有人颤颤巍巍地指着远去的马车“那马车,那马车不是宁十九郎的马车吗?”
所有人鸦雀无声。
就是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
姜羲还不知道有谁去找自己了,她与同伴们骑着马从大街而过。
桂春楼离国子监不远,骑马也要不了多久。
只是姜羲在经过一家点心铺子的时候,却忽然勒马停了下来。
“怎么了九郎?”
姜羲挥挥手“我还要去买点东西,你们先过去吧!”
姜羲在那点心铺子停了下来。
她听说过这间铺子,是长安城里最有名的点心铺子,那些高门小娘子最爱出入的地方。
想着整日只能呆在南宁侯府院子里的阿福,姜羲觉得买点点心顺路带回去也不错,便进去转了一圈,选了几种卖的最火的打包带上。
等她从点心铺子出来,街面上却是一片嘈杂,似乎有几人聚在一起在争吵什么,其他人则围在附近看热闹。长安城里的人们大概是平日里太清闲了,但凡有街面上有一点点事情发生,所有的人全部围拢过来了。
于是这些看热闹的人,多得直接将点心铺子的门口给堵了。
姜羲本想从人潮缝隙里钻出去,可她能出去,雪狮子就未必能挤出去了。
没办法,姜羲只能站在人群后等热闹过去。
她听到人群里面传来两个人的争执声——确切的说,是一个人在哭天抢地,另外一个人弱弱的辩解声完全被那哭喊给盖过去了。
“简直没天理啊!大家帮我评评理!我一个农家妇人,难得进城买点东西,竟然被这小子平白抓住,非说我偷了人家的钱袋?我好好的清白人家竟然被人侮辱为贼子!小妇人不活了啊!”
“可我真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你看见什么了!连苦主都没找到就跑来说我偷钱袋!我看你是瞧上了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