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小暖就被三爷腾空抱起,慌得她赶忙用手抓住三爷的衣襟。
走向室内的大床时,三爷特意绕到地道出口,一脚踢平竖着的石板。石板盖住出口时,小暖隐隐听到下边传来一声闷哼。一定是玄散那家伙,竟在下边偷听!小暖鼓起腮帮子,琢磨着三爷这看似没人的房间里,是不是还在哪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藏着暗卫……
三爷把小暖小心地放在床上,拉上纱幔再转身时,却见小丫头一脸羞涩又慌乱地看着自己。本是单纯想看伤口的三爷,不由自主地心猿意马起来,他压住不断翻腾的悸动,轻声哄道,“别怕,我只是看一看伤口。”
看着三爷的目光,小暖忽然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件非常蠢的事。
“不给看。”小暖捂住衣领向后缩了缩,见到三爷毫不妥协的目光,小暖嘟囔道,“三爷今天不讲道理,也不守规矩。”
娘亲给她灌输了许多男女有别的观念,告诉她女儿家身上有疤在男人眼里就不再是完美的,三令五申地告诉她再痒也得忍着,若是抓破伤口留下一道蜈蚣伤口,以后会被夫婿嫌弃的。虽然小暖知道三爷不会因为一道伤疤而嫌弃她,但哪个姑娘不希望自己在心上人面前是完美无瑕的?
三爷低低地笑了,她深更半夜地跑到自己房里来,他忍着不动手动脚已是很守规矩了。任何一个男人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暗夜前来,都难守住规矩。
三爷这一笑,比百花齐放还要惊心动魄,小暖险些被迷晕。
不对,已经被迷晕了,待她回过神,发现三爷竟把手探到她的颈边,要帮她解开衣裳。
小暖推开他的手,自己转过身去解开对襟绣花熬,鼓足勇气一本正经地道,“只许看,不许摸,痒着呢。”
三爷应了一声,褪下她的小袄,拉下她的里衣,解开她的纱布,终于见到她的伤口,静静地看着。
看不到他的动作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小暖一阵慌乱。背上的伤口她自己都没见到,但一想也知道一定丑得很。她有些不自在地向里缩了缩,却忽然间感到背上一片温热袭来,将她激得一颤,“三爷说了不碰的!”
“没碰。”只是亲了一下。三爷起身轻声安抚道,“伤口好得很快,每日早晚用华云落给你的药膏涂抹,不会留下明显的伤疤。今晚的药膏可抹了?”
“我娘帮我抹了。”小暖已是羞得不行了,抬左手就要拉起衣衫。
三爷颇为遗憾地压住她的小胳膊,“莫慌,我帮你绑好纱布再穿。”
说完也不待小暖说话,三爷利落地帮她缠好纱布,拉起里衣,穿上小袄,才把她转过来,一颗颗帮她扣好盘扣。
被三爷这一顿折腾,小暖已红成了水煮虾,脑袋恨不得缩进脖子里。
“三爷,我要回去了。”
“今晚留下来,可好?”
同时出口的两句话,却是截然相反的意思。小暖抬头对上他火热的凤眸,一时怔住了。
三爷的脸微微泛红,他不自在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丫头此时就坐在自己的床上,他万分想把她留下,不是想做什么只是不舍得她走。
不过若真留下她,三爷也不敢保证自己真的能什么都不做。若是在这紧要关头把小丫头吓到便前功尽弃了,三爷拿了斗篷帮她披上,“我送你回去。”
小暖想解释不是自己不想留,实是怕娘亲发现。可这话也不是一个恪守“规矩”的姑娘该说出口的,她默默地跟着三爷进了地洞,却见到两眼冒光的玄散。
玄散克制着好奇心,规规矩矩地低头退到玄迩边上。三爷扫了这作死的家伙一眼,冷冰冰吩咐道,“上去守着。”
玄散立刻一阵风地蹿了上去,玄迩则非常识趣地转身在前开路,与三爷和小暖拉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