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姑娘交代了事情要让他做,被拉进来的秦三老老实实地等着绿蝶布置任务。哪知绿蝶却叉着腰,怒气冲冲地问道,“你和赵梦舒是怎么回事儿?”
这一句话就把秦三问愣了,“某和她没事儿啊,你咋这么问,姑娘要某干啥?”
“没事儿?没事儿你一笑她的脸就能红成那样?”绿蝶的气不打一处来,火气蹭蹭地往外冒。去年腊月里,他们去京城的时候,赵梦舒也会看着秦三脸红,不过那会儿还跟个刚透红的七月初小枣儿似的,这才几个月,她小脸就红成八月十五的枣儿了,说没事儿谁信!
“某没看见她脸红啊,再说你一个小丫头盯着别的丫头的脸看个啥劲儿?”秦三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就算她脸红了,屋里那么多人在呢,你咋就把这事儿跟某扯到一块了?”
绿蝶的火气更大了,“屋里除了你就赵书彦一个男人,你是个傻子啊!”
“是啊,你不是一直这么说嘛。”秦三承认得理直气壮。
绿蝶气得一拳头揍在秦三的肚子上,秦三闷哼一声,弯腰抱住肚子疼得直抽气,“你个死丫头!看某待会儿告诉姑娘去!”
“没种,有本事你打回来啊,就知道告状!”绿蝶下手并不重,这厮不过是在演戏罢了。
“当某打不过你是咋地?”秦三直起腰,把拳头攥得嘎巴巴直响。
“你本来就打不过!”绿蝶扬起头,满是挑衅,她这几个月玩命,可不是练着玩的。
秦三看了她的小拳头一会儿,才闷声道,“好,某打不过你。某跟赵家那丫头真没啥,你别瞎想,人家要是知道某的真本事,还能看上某?”
绿蝶见他这可怜样,忽然觉得自己这顿脾气来得有点儿没道理,便解释道,“咱们从三……”
秦三马上捂住绿蝶的嘴,逼近她耳边低声道,“你疯了?现在暗中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姑娘你不知道?这不是在秦家也不是在第一庄,这是铺子里!”
绿蝶知道自己的确是冒失了,不过在秦三面前她却不想服软,推开秦三怒道,“你这蠢货以为我想说啥?我是说咱们从三月努力到现在,棉花这笔大生意一定不能失手!”
原来是这样啊……
秦三惭愧低头,他以为绿蝶要说他俩原是三爷的暗卫的事儿,提醒他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呢。
见这个二货被自己唬住了,绿蝶咳嗽一声才接着训道,“总之,你想娶媳妇不是不可以,但现在正是节骨眼儿上,你千万不要添乱。”
待到小暖与展柜出来后,见绿蝶和秦三都怪怪的,就知道这俩家伙又吵架了,她没问这茬,直说正事儿,“东家打算带哪些人去登州?”
秦三立刻道,“黄子厚、秦甫和秦三?”
黄子厚是秦日爰的膀臂,秦甫是秦三选的管家,老实本分做事周到,带上这两个的确稳妥。秦三务必得带着,这更是不用多说。小暖点头,“小暖接下来几日要跟我娘忙着田庄里的事儿,到时无法相送,便在此与东家告个别,祝东家顺心顺意,早日归来。”
姑娘这是自己祝愿自己呢吧,秦三拱手,顺着姑娘的意讲道,“日爰走后,绫罗霓裳的生意还请姑娘关照一二。”
打算一步步走到明面上来的小暖点头,“小暖有空定来跟着柜叔学习怎么打理布庄,今日柜叔讲的门道就让小暖受益匪浅。”
展柜夸奖道,“姑娘聪慧,一点即通。”
说着话,秦三与展柜将小暖送到门外。哪知小暖刚走,蓝紫晨就到了,上来就跟秦三道,“东家,我想跟您一块去登州。”
秦三笑道,“丁大嫂的心意我明白,可咱们这一去不是一两日而是半个多月,待以后机会合适,我再带你一块出门。”
蓝紫晨上有体弱多病的婆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