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羽裳陷入回忆时,吕博文已背着胖师弟去了门派驻地寻求帮助。
这座小城是崇仙门的附属城镇,城内有崇仙门的门派驻地,还驻扎着好几位崇仙门的修士。
两位身穿白色宗门制式长袍的外门弟子上前,验过吕博文和胖师弟的身份牌后,忙搭把手将哼哼唧唧的胖师弟从吕博文背上抬下来放在大厅软塌上,一人留在此处端茶递水,另一人则脚步飞快地去请驻地管事。
驻地管事是位筑基期修士,看起来四十多岁,别看他年级比吕博文长,修为也比他高一级,但在宗门里,他的地位远不及吕博文,像他这样四五十岁才筑基的修士,大多资质很差,就算再努力修行,顶天也就修到化气期,想在寿元耗尽之前凝结金丹,几乎不可能。而吕博文十几岁便入了元婴期道君门下,前途不可限量,不是他能比的。
因此这位管事一进来就朝吕博文行了个礼,客气道“恭喜吕师弟历练归来,想必不日便会筑基了吧?”
吕博文忙拱手还礼“承刘师兄吉言,还请刘师兄帮忙看看,明远师弟与我一同历练时误食有毒野果,不知驻地内可有能解此毒的丹药?”
这位已过中年的刘师兄忙上前查看黄明远的状况,翻了眼皮后又检查了舌苔,又替他把了把脉,最后得出结论“黄师弟只是食用了太多不易克化的食物,淤积胃脏,无须用药,断食数日便可痊愈。”
简而言之,就是吃多了不消化。
……
“窝尼玛……”
吕博文简直是出离愤怒了。
他这一路吃了多少苦头,挨了多少骂,险些把半条命都搭进去了,就因为他以为胖师弟中毒已深时日不多,如今才知道他只是吃撑了,吃撑了?吃撑了!!!
这心头之恨如何能消解得了?
如果不是怕人设崩了,他此时定要抡起胖师弟的脚,在地上来回摔个几十遍才能解心头之恨,哪怕胖师弟足有二百来斤!
黄明远躺在病床上,双手捧在胸前,笑得分外无辜又讨好,大约也知道自己把这位宗门老好人给气坏了,此时迫切的想再挽回一二,然而吕博文此刻真是一眼也不想再看他了。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驻地大厅门口忽然刮起了大风,一位须发皆白脸色发红的修士裹挟着风雷之势落在驻地大厅“吕博文,既已历练结束,为何不及早回归师门,早日筑基?”
吕博文忙躬身一礼道“回禀师尊,弟子这便回宗门修炼,还望师尊赎罪。”
那白发修士冷哼一声,又裹挟着一阵风雷般闪身而去。
吕博文笑容僵硬,对着那道消失的身影躬身而立,久久不敢起身。
而杜羽裳目送那人远去,心态却是崩得没个人样儿了。
这一天的时间里,杜羽裳的心路历程简直比她在世时遭遇种种厄运后产生的心路历程还要曲折几分。
她以为早已跟她同归于尽的宏明师兄,竟还活着?!
我特喵的都自爆了,你这王八犊子竟还活着???!!!
那日的场景又在心头浮现
“师兄,你知道我反出宗门是有苦衷的!”
杜羽裳在凤陨谷为阵法所困之时,还以为是场误会。
然而宏明道君的回答,却像是无数记耳光,将她的脸扇得痛彻心扉“知道的,师尊他老人家想以你为鼎炉突破化神期,你杀了他是应该的,师妹且安心,师兄我不会叫你做鼎炉,你把天凤精血给我,今日就当我不曾来过。”
“师兄,你既买通我的首徒,教他假传讯息求救诓我来此,就该知晓,我虽取了天凤精血,但早已将天凤精血炼化吸收用于洗去纯阴之体,如今如何能拿得出来?”
“怎么拿不出来,你把通身的血液都取出来给我,我自会想法提炼出天凤精血,如若不然,待你咽气,我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