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经历,曾经他们不仅吃人肉,甚至在穷困之时,大家还争人肉呢。
他就为了一条腿,跟好几个兵打起来,现在肩膀上还有一个争斗时留下的疤痕。
“阿耶,当年的事就没必要老提,一提我就反胃。”
“哼,你还矫情起来了,当年你跟人争条腿差点被打死的事不记的了?”
小贾苦笑。
“宁做太平狗不为乱世人啊,当年我们还好点,想那伪楚王朱粲那才是吃人恶魔,手底下裹挟了十万人马,结果也不占地经营,只是一味的劫掠,劫不到粮食,便劫人,驱赶着活人充当军粮,甚至把攻城略寨时打死的尸体也全都带走,直接拿盐腌人一车车拉着,走一路,吃一路,被他们吃掉的人有几十万之多。”
“那个朱粲更是只吃孩童的心肝,恶魔啊。”
秦琅在一边听着这爷俩回忆当年往事,都不由的感觉牙酸。
吃人这玩意,终究还是突破了人类的底限了。
得在多么残酷的环境下,才可能如此啊。
对于老贾爷俩来说,从地狱走来的他们,碎刮真的不值一提。
隋末乱世,啥样的没见过。
杨玄感叛乱,杨广擒了杨家兄弟后,就让人将杨家兄弟车裂五马分尸,又让所有官员一人一箭射死杨家人,那场面,人都成了一座箭山。
各地官府为了震慑叛乱的百姓,各种各样的杀人手段都用上了,碎剐也只是一般般。
“当年齐郡有个很厉害的老刽子手,那是真正能活剐犯人一万刀的,连剐九天九夜,犯人日夜哀嚎,只求一死,却求死不得。”
“这手艺,估计如今已经失传了。”
“这老头看着好像也挺厉害啊!”
“岭南终究是岭南,再厉害能厉害的过中原?我估计这老头鼎盛时也最多能割个四五千刀,现在嘛,顶多三千来刀,能让犯人三天不死就了不得了。”
程处默和牛见虎等在一边听的不敢吭声,他们虽也是瓦岗出来的,但当年瓦岗正盛时,他们跟秦琅一样,都还只是小屁孩,在金墉城里骑竹马扮将军打仗呢,哪里真正经历过什么惨烈残酷。
处默也算是在河套镇守过几年,经过了不少风霜之人,今年攻高句丽剿流求,也以为了不得了,现在贾家爷俩一番话,让他们都老实了不少。
跟他们比起来,自己还太嫩了啊。
“朝廷正式刑法最高为斩首,腰斩都算是加刑了,现在这般千刀万剐,想必二三十年里,蕃商都不敢再乱来了。”市舶使王承恩坐在秦琅旁边感叹着道,在这次秦琅的行动里,他倒是挺配合,但也没过多参与。
本以为那光明王不是那么好搞的,谁料到秦琅只用了一个来月时间,便把那光明王连根拔起,连人都给擒来了。
他没怀疑秦琅找了个替身来行刑。
秦琅对光明教的行动十分成功,到现在前后侦破清剿的光明教和鹰巢的据点等已经有几百处,抓获了上万人。
这是相当惊人的。
在广州以及岭南,居然还有一个这么庞大的地下王国,其实他这个市舶使也有失职之罪了。
现在秦琅肯给他加一个剿贼协助之功,他已经感激不尽了。
更何况,秦琅清洗光明教和鹰巢之机,也把许多汉蕃海商牵连进来,大批的商货或被没收,或被清税,或被常平司低价和买,秦琅让老贾给市舶司也分了许多奢侈海货。
让市舶司一下子就提前完成了今年的和买采购任务,甚至花费极少,这无疑也是一件政绩了。
刑台上。
老爷子正在跟一群年轻刽子手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只懂的些皮毛,凌迟也只会八刀。八刀算什么凌迟,凌迟也叫寸磔,那是要一寸一寸的割的,没割个三千六百刀以上,都不叫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