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更是身兼数职忙的脚不着地。
来了大唐七天了,终于睡了个安心觉。
不用各种担忧,也不用记着有差事早起,一觉睡到大天亮,真好。
玉箫早已经起来,只留下满床都是她的芳香。
深吸一口气。
“早安,大唐!”
门帘响动,玉箫的贴身丫环绿珠进来。
“三郎你醒了,我去给你端燕窝汤来。”
秦琅靠在床上,打量着这个小丫头,约摸十四五岁,长的很苗条,也是个美人胚子。
“给我来个槐叶冷陶就好了。”
“三郎,这燕窝汤可是我们姑娘一大早就起来为你亲手做的呢,光是挑那毛刺昨天就挑了三个多时辰,今早又炖了两个时辰,全是爱心呢。”
“哈哈哈,那真是有心了,好吧,就喝燕窝汤。”
换上身简单的袍衫,系上腰带,脚上靴子也没穿,蹬上双木屐,头顶上包上头巾,那边绿珠已经替他准备好了洗脸水、牙刷子。
水井新打上来的井水,澄净清凉还带着丝甘甜。相比起长安城的许多普通百姓得到城中的水渠里打水,秦琅家里有自己的水井,明显就用水方便的多。
拿起那把牙刷,他还是有点不太习惯,这是用猪鬃毛做成的,称为刷牙子,有些粗糙,没有专门的牙膏,但是有牙粉,或者直接用上好青盐刷牙。这些都是大户人家才能享受的了的高端私人护理用品,普通百姓一般是直接折根柳条嚼散一头,然后用点盐刷牙,或者干脆拿手指头捅几下就好。
洗漱好,玉箫已经端着燕窝汤来了。
“玉箫你有心了,其实早上来一碗简单的冷陶或者是小米粥就好,不用这么麻烦的。”
“为三郎做羹汤哪会麻烦。”玉箫一脸微笑着,看到秦琅喝她做的汤,脸上洋溢着幸福。
“马先生吃过了没?”秦琅问。
绿珠便道,“外院的事情奴婢不知,得问外院的人。”
大户人家规矩多,礼数足,内外院分的清楚,内院只有仆妇侍女,外院的奴仆、管事等男人是不许进去的。
“叫阿黄来。”
阿黄本姓黄,如今成了这府里的管家,很快就过来了。
“阿黄你吃过早餐没?”
“谢三郎关心,俺老黄早吃过了。”
“马先生吃没?”
“他啊,还没起呢,昨晚喝的醉熏熏,估计一时半会也起不来。”言辞之中,阿黄对这个新来的账房先生很不满意,虽然秦琅说马周是请来做家宾的,但阿黄可是直接把他当成账房的,秦家虽不小,可也不能养闲人啊。
“给马先生送碗燕窝汤去。”
“三郎,这也太没规矩了。”阿黄不满。
“去吧。”
等秦琅吃完了,都已经是半中午了,结果马周才睡眼惺忪的起来了,燕窝汤都已经冷了,马周问过是秦琅送来的后,愣了下,三两口喝完,也没洗漱便来到前厅见秦琅。
“马先生呆的可还习惯?”
“挺好。”马周坐下,打量着秦琅,“我听说咱们府上的牌匾做了三次?”
秦琅笑笑,“不瞒你说,确实如此,我呢得罪了太子殿下,殿下一怒之下一天之内贬降我爵位三级,我现在已经不是翼国公,而是历城县开国公了,马先生若是怕受了牵连,倒是可以另择高就,我愿意送上盘缠。”
马周倒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这里挺好的,尤其是三郎你人挺对我胃口,我觉得这里自在。”
昨天他来后故意喝的大醉,今早又故意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结果秦琅这个年轻人不但没有半分怪罪的意思,还对他这么客气。
“三郎不后悔吗?”马周问。
“后悔什么?”
“你拒绝太子赐婚公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