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什么本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做出什么样的事来,都不值得奇怪。”
“陛下,请问安业会被如何处置?”
“朕已经与宰相参政们议定,长孙安业斩立决,长孙顺德免官除名夺爵。”
“叔父也牵连其中吗?”长孙皇后一脸痛苦,“陛下,安业是长孙家的嫡长子,能否网开一面,殿下知道,他那人就是爱喝酒,然后胡来,但真说他造反,他没那个胆子的。”
“观音婢,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何必为了这样的浑蛋而伤心难过,他找死朕成全他!”
“陛下,臣妾与大哥有旧怨,这事天下皆知。如今陛下要将他处以极刑,确实是依法而行,但天下人会怎么看?”
李世民扶着皇后。
“天下人能怎么说?”
“陛下,知者,会说陛下大义灭亲,不知者,会说是臣妾唆使陛下杀亲,以报私怨。”
“朕但求问心无愧,又何惧人黑白巅倒?”
“陛下既然能恕臣妾叔父,为何不能恕臣妾大哥一死?”
李世民还从没见过妻子这样。
今日能让妻子这般开口求情,也确实不容易。
“好,朕答应你,明日再与宰相们商议,恕其一死,改为免官除籍,配流三千里。”
秦琅和秦琼爷俩走出东宫,坐上了马车。
秦琼看着被皇帝刚下旨加提督九门、巡警六街职权的儿子,心情有几分复杂,他一直想让儿子离开镇抚司,可如今儿子却带着镇抚司办了件天大的案子。
这个案子以后,天下谁人不忌惮镇抚司?
“这个案子办完了,你辞职吧!”秦琼叹声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经历此案之后,只怕陛下会更加觉得镇抚司这把刀子得心应手了,更不会轻易放儿子离开了。”
“哎!”秦琼叹气。
“其实儿子奉旨办差,也不罗织罪名,亦不陷害冤枉,阿爷也不用过于担忧。是非黑白我还是分的清的,并不会乱来!”
秦琼却摇头。
“是人就会有私欲,就算帝王亦不例外,镇抚司这样的衙门难以约束,帝王的私欲便会成倍的放大,难保会用之做出什么阴私事来,你做镇抚使,有时亦难以自主的。”
“还是想办法,辞去此职吧,实在不行,你称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