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队长暂且沉默了一下。

随后，他接着说道，无论如何，超级英雄都不该越过法律的底线。因为法律就代表正义，不用法律当基准的话，很多人对于某件恶行的处理态度就会完全不一样，不能没有能服众的标准。

“不，法律不代表正义。尤其现在更不是。我告诉你什么才是他妈的正义。正义就是，所有为了利益犯下一件件恶行、杀人放火的家伙，都给我去死！”

“你所谓的正义太过粗暴，丝毫不给人重新向善的机会！”美国队长咬了咬牙。

“这不是粗暴，这叫简单朴素！”

“那你是说，月光骑士原本还是徘徊者时也该死吗？！”美国队长指着月骑，质问道“他原本给金并卖命时也杀过很多人！”

“奉命行事和出于主观意愿杀人本就是两回事。杀的人究竟该不该死又是另一回事！”湮灭行者哼了一声，转而冷笑起来“还有，你真觉得这是个问题？在知道某人本性不坏，又看他想悔改的情况下视其所作所为能否补偿原本放下的恶行，有何不妥？不知道这一切的情况下直接为了制裁其曾经犯下的罪行而直接杀了他，又有何不妥？你究竟有什么疑问，嗯？！”

“所以必须给罪犯第二次机会，让他们能重新建设这个社会，而不是直接杀掉他们！”

“不！人渣就是该死！让他们悔改？我不提那种人到底有没有可能悔改，光是让他们活着就是对受害者的不公平！你想跟我论证废除死刑是合理的？实际上恰恰说明它不合理！所以这破法律没有遵循的必要！”

“呃……伙计们？我们能不吵了吗？你们要聊法律问题的话，何不去跟夜魔侠喝杯咖啡？”蜘蛛侠蹲在车边，掀开扭曲的车门，用蛛丝拖出昏迷的司机来“你们看，我发现了什么？”

“……哼。”湮灭行者又恶狠狠地瞪了美国队长一眼，转而走向蜘蛛侠身边。

缚命猎手也匆匆跟了上去。

“呵……还好，抓了个象棋大师的手下。不算白来。”月光骑士在头罩下冷笑起来“这人我要了。想必能问出不少有趣的情报……”

“不，他要跟复仇者走。”美国队长不同意“他也可能知道九头蛇的计划——实际上，你们要是不杀焚尽者和那个士兵，我们还有机会问出更多东西……”

“哦，所以你们就要拿它顶上名额？”湮灭行者还没说话，月光骑士便直接讥讽地抢过了话茬“那不好意思。肯定不行。这人我要定了。今天来这就是为了象棋大师的情报。九头蛇那些人你们尽管带走，反正我们也没兴趣。”

“别忘了你依然是复仇者联盟的人，月光骑士。我们已经决定好要带俘虏走，你的反对意见无效。”美国队长平静地看着月光骑士说。

“哦，想拿官位压我？我从来不吃这套。有种你就把我开除复仇者。说实话，我也完全不在乎。”月光骑士摊了摊手，语气淡然无比“我可不是给你们打工的。别忘了我们是平等关系。你只是领袖之一，无权对复仇者行动以外的作战发号施令。而今天这场，根本就不是专属复仇者的战斗。”

“既然你是复仇者，就必须按复仇者的规矩来。”史蒂夫·罗杰斯摇摇头“你们想问什么，都可以问。但这个人必须待在复仇者联盟的总部收押。交给你，只会导致他没利用价值后就被杀掉。”

“当然要杀，不然呢？”月光骑士毫不退让“我再说一遍，今天我不是以复仇者成员的身份来参与战斗的。你说什么我也没必要听——这个人我们必须带走，没得商量。”

“没错。”湮灭行者一把抓起那昏迷的驾驶员，举起手枪压在他的头上“我想不需要再说下一遍了，美国队长、蜘蛛侠……从你们来的一瞬间开始，我就猜到战斗结束之后关于怎么分配人员的讨论会异常恶心，结果没想到，比我想象的还要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