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太小家子气了!”
“因为公安课本就不应该暴露在众人的视线内,所以他们能威逼利诱就不会站在明面上,做派始终是一副间谍的模样。”
“我理解你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心态,老实说,我为儿子有这样的能力感到惊讶和骄傲。”
“但你不能用和你的线人打交道的思维,去和‘老板们’相处,否则就是结仇。”
“结仇?他们不想要利益?”
古雅人不解:“我用共同的利益捆绑,阐释利弊,又不是立场分歧,难道他们宁愿损人不利己?”
绘里奈点头:“就是这样。除开立场,老爷们要的是‘体面’。”
“一个例子,谈钱就是俗!”
“可钱谁不爱?”
“老爷们得雅致,所以得是赠礼,是友情,是友好的帮助。”
“手艺人比现代机械好?笑话!那是人家百年传下来的牌子,是友人的相互欣赏,是品位的见证。”
“你不懂,你就融不进那个圈子,因为你不会鉴赏,不会风雅。”
“粗人,老爷们是不屑于打交道的。”
“太直!太白!露骨的东西能放在明面上吗?得含羞带臊、半遮半露,不然怎么体现老爷们的权势?”
“一言而决,让你都不知道错那儿了,这才叫威严。”
古雅人听着古怪。
老太太还挺时髦,这说的是一回事吗?
“所以,”绘里奈呷了口茶,慢悠悠道,“你在警视厅得学会以退为进,大气些,果断选个山头拜拜,最不济也得挨个问候一番。”
“老是孤身在外算怎么回事?”
“放古代,一个将军不融入文官,那是取信君王,可你连武官都不亲近,那叫引颈待戮,功劳越大、死得越快。”
“又不是太监,死抱着皇帝的大腿,武将不搞结党营私,但你也得和自己所处的集团表示表示吧?”
“不然将来功高震主,或是犯了什么错事,可有人替你说话?”
“锦上添花易,落井下石更易。”
古雅人咧嘴:“您真是越说越远了。”
“怎么,觉得老太婆危言耸听、食古不化?”
绘里奈端起茶杯,不满道:“你如今在警视厅不就是这个境地?”
“专挑大案下手,怎么着,寻常案子显不出你能耐?”
“说你是将军,倒也抬举了,不过就是个曲部,偏将都算不得,需要你来操心东京安危?”
“知道你十系要打响名头,可没看人人都想把你推出去当个靶子树起来?”
“你抗命要封锁消息,是在基层警察面前刷脸了,你的上官们落了什么好处?”
“显得他们多愚蠢、多畏缩?”
绘里奈叹息:“儿子,这官场上的事儿,怎么没见你调查情报时那八面玲珑的劲儿呢?”
见古雅人面带思索,知道他是听进去了。
绘里奈也不多说。
嗞嗞地喝茶。
半晌。
古雅人似有所得,抬起头问道:“那第二件事呢?”
“这第二,有些事你也得表个态了。”
“嗯?什么事?”
老太太笑得像是偷了鸡的黄鼠狼:“我听说,你和梨花儿好上了?”
古雅人冷汗唰得下来,竟结巴了起来。
“哪里的话,这怎么,您是说?”
“哈哈!别藏了!我听说你们都已经填表了,还有了个女儿,是不是?”
老太太期待地望着儿子:“什么时候让我看看孙女儿啊!”
“这、这,唉,那是……怎么和您说呢?”
“不知道怎么说就别说了,”绘里奈小手一挥,意气风发,“哪天带回来就好,我看梨花儿这闺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