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要异想天开了。这次县里的公务员考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正月有啥玩的?不就是串门喝酒吗?一个月不喝酒能憋死你啊?”
老爹给他把说说绝了,他已经没有了半点的选择,只能够顺从他爹的意愿了。
“这,这,这可不行。这样会把我憋成疯子的。您也知道,我平日里疯跑喝酒习惯了,我还是觉得一下子改不过来。”
晨桥战战兢兢的向爹提着要求和条件,意思还是不乐意爹管得那么严实。
“晨桥,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我打断你的腿!”
张开顺看着不成器的孩子,心中充满了怨恨,就狠狠地向儿子开了炮。
晨桥一听,爹说话这么严肃,也就老老实实,不再说话。
“从今天算起,你先在家里找一找你上高中学习的课本,先学着,我后天去县城开会,再给你买几本关于国家公职人员考试用的资料。”
张开顺把烟灰磕在脚底下,习惯地又挖了一袋点上。
“老张,你也别吸烟了好不好?你看把这屋子熏得,还能不能占人啊?这以后要是晨桥学习起来,你要是点着烟,就别再来这个屋了!”
满屋子烟味儿熏天,老伴着急的责怪了几句。
整整一个夜晚,张开顺他们夫妇没有合眼,又困又累又急,实在太困了,给晨桥交代完了,就回到屋里睡觉去了,也忘记吃早饭的事了。
“坏事了,坏事了,今天答应九点在村里商量事哩,人都通知过了,我的赶快去!要迟到了,要迟到了!”
刚躺下,张开顺就赶紧又坐起来。
张开顺说的商量事,其实就是为公社硫铁矿筹备工人。
经过三个月的努力,张开顺提出的在山场建设一个硫铁矿的建议,得到了公社和县领导的大力支持,现在已经进入到了招工阶段。
张开顺也想让自己的儿子去当工人,可是,他怕儿子受不了那份罪,后来正好又听说县里要为公社招聘一批合同干部,那就是吃皇粮的,未来就是国家公务员干部,那该多好啊。
因此,他就放弃了在硫铁矿给儿子保留的职位。
这个硫铁矿招工的消息,他不愿意让儿子知道,他怕儿子知道了,不去参加县里的合同干部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