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核查小组,三嘎子一直坚持要和小叔秦有福到村北苹果园检查劳动。
但是,秦有福看到三嘎子身心疲惫的样子,没有让他一起去,一直把他往家里劝,希望他好好休息。
“磨刀不误砍柴工,三嘎子啊,只要你身体恢复了,健康了,你干啥我也就不干涉了。现在你必须马上回家休息!”
秦有福拿出长辈的样子,向三嘎子发出了命令。
“好好好,小叔,那就全靠你了!”
三嘎子看拗不过小叔,只要低头认输,乖乖地起身往村里走去。
本想继续到工地检查劳动的他,由于奔波了大半天,几乎走遍了郎家川村的所有山场岗川,实在挪不动脚步。
他开始从村西北方向,沿着弯弯曲曲,沟沟坎坎,被大雨冲坏的山路,向村里走去。
他走了大约一刻钟功夫,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可是,路边都是湿漉漉的泥泞地面,没有一个可以坐下来的地方,他只好慢慢地往前挪动着脚步。
当他快要走到二鬼子家西边小广场的时候,他远远看到广场边放着几块硕大的石块,他赶紧打起精神,迈步过去。
走进了才发现,那是做盖房地基用的石块,他本想把石头搬到地埝高处坐下,可是,这样埋在土里很深的大石头,他根本搬不动。
于是,只好就着低矮的石块,委屈着腿关节和屁股,慢慢的坐在上面。
他刚坐下来休息,就赶紧屁股底下透凉透凉的,他怕凉坏了肚子,马上又站起来。
这时他抬头发现菲春居然也在老家住着。
此时她刚刚走出家门,看样子好像心事重重。
因为,她在门前度來度去,一副思考问题的模样。
当他正要和菲春打招呼的时候,菲春也看到了他。
“秦哥,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菲春看到他,立刻跑到过来,一副十分关心的样子问道。
“我昨天刚回来,没事的。”
三嘎子激动地回答着菲春的问题。
“唉,你爹身体最近怎么样?恢复的不错吧?我衷心地祝福他早日康复!”
三嘎子开始关心起她爹身体来,就急切的问道。
“还行吧哈哈,借你吉言了!”
菲春赶紧接过他的话,然后拿出欲言又止的样子,四下看了看,继续和三嘎子说话。
“哎呀呀,你知道吗?我的祖奶奶又惹了大祸啦!”
“晨桥?他又怎么啦?”
“怎么啦?你可不知道哩,他和粗脖子跑到纯谭市里去赌场赌博了。有哎呀呀,输掉了……”
说到这里,他又一次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就继续说话。
“他一个人输掉了二十万啊!真要命哩。赌场老板前天来家里要账的时候,把匕首都插在我家桌子上了。你没有看到那种场面,见到了吓死你!”
菲春说着说着,就有些害怕紧张,她脸色苍白,继续和三嘎子说话。
“你都不知道赌场老板是怎么说的。人家只有一句话,要么带走钱,要么带走人皮。你说说,吓人不吓人?!
你弟弟没有跟你说吧?是我祝福他不让说的。怕乡亲们知道了羞耻。这次可沾你弟弟光了。贵良给拿了三四万呢!”
菲春见了三嘎子话特别多。
说到这里,三嘎子感觉非常吃惊,晨桥居然又染上毒瘾了,那还了得?看来菲春和晨桥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
不过,他在菲春面前必须拿出一副慈善家的胸怀。
“后来呢?钱凑够了没有?”
“凑够?等着吧!就这么一个小山村,就这么几户人家。晨桥又是那样的人品,你想能借到那么多吗?”
“那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