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印章上落款地址是,贵州贵阳20160203大厦。
其它信息一概没有。
然而,事有不巧,当南下的列车快要到达怀化站的时候,菲春突然借到了晨桥打来的电话。
“菲春,你们到哪了?赶紧下车吧!我娘不在了!”
晨桥跟菲春说话,说起老人的时候,他从来不带“咱”字。
他向来认为,菲春尽管进了他家,但是,由于他和菲春的疏远关系,她从来就不认这个家,不认这个家的老人。
“什么?咱娘不在了?好好,我们到了怀化站马上下车。”
菲春挂了晨桥的电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呢?
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时间去看看自己的女儿,现在好容易成行了,刚刚走到半路上,这不又接到了婆婆去逝的消息。
“菲春,刚才谁打的电话?什么事儿?”
芳春看菲春接完电话,脸色都变了,就赶紧追问道。
“姐,你说我的命苦不苦?现在咱们好容易等到了看张沫的机会,婆婆又不在了!
刚才晨桥说,是敬老院的人把婆婆送到医院离世的。
啥也不说了!等到达下一站咱们就下车吧!
咱们还得赶紧购买返程的车票啊!”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列车缓缓地停在了怀化车站。
他们在车站反复查看最快的车次,最短的时间,快速上了返程的列车。
这时,已经进入深夜。
晨桥这边,失去了拉皂的助力,他只好和本村的姐姐姐夫一起,来到县医院把老娘接回老家。
因为是山路,路途又远,当他们把老人送回家的时候,也都到了傍晚时分。
晨桥第一时间给老唐通报了老娘去逝的消息。
他和三嘎子之间,一直存在着莫名的隔阂和成见。
他明知道三嘎子接管了村干部,但是,他还是首先选择了老支书老唐。
因为,老唐是他爹一手培养起来的,他要通过老唐把信息传达给三嘎子。
“晨桥啊,知道吗?老人不在为大,不管你对三嘎子有什么成见,毕竟是你娘走了。
其它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帮你办理,唯有这件事不行。
这事不是捎口信可以解决的。你必须亲自给三嘎子说才对。”
老唐毕竟在村里当了多年的干部,经验比较丰富,他向晨桥耐心地解释道。
晨桥要老唐第一时间赶回他家,然后,听了老唐的话,就给三嘎子联系。
郎家川村是一个小山村,人口不多,特别是外出打工的人很多。
每次过白事,非常有必要让村干部来管事,协调各方面的需求。
三嘎子这人,是郎家川村公益活动的倡导者和主导者。
向来以行善济民闻名于四邻。
当他接到晨桥的求助后,赶在老唐前面,先期到达了晨桥家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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