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声咳嗽也不敢出声。
二闺女菲春看着老爹冒着瓢泼大雨,一趟一趟的来回折腾,痛在了心里,特别恨自己做出了这等傻事。
“菲春,这次肯定凑齐了。”
二鬼子用温和的口气对二闺女菲春说道。
菲春听了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的掉在了湿衣襟上面。
爹给她拿来的干净衣服,因为屋里黑,又因为爹正在来回折腾,不便当下换下来,只好再坚持着穿一会儿湿衣服。
等鼻子酸劲儿过去了,眼泪也停下来了,她突然发现,老爹带来的东西里面还缺少了两件必不可少的物件。
什么物件呢?一个是洗脸盆,一个是马桶。
人每天起来是要洗一洗手脸的,是一定要讲究卫生的。还不知道能在这里待几天,既然爹不让自己见外人,那总不能不屙尿吧。
爹一个晚上都跑了这么几趟了,她不便再开口给爹添麻烦了。
“菲春,等爹点上了煤油灯,你可要记着点上臭蒿草熏一熏蚊蝇。
这里常年不住人,蚊蝇肯定多。
唉,对了,煤油灯亮着吧,你放心这里没有窗户,不会有人看见灯光的。”
二鬼子把点亮的煤油灯放在距离木板很近的一个圆大的粮食瓮盖上,一盏黄豆大小般的油灯燃亮了地下室的整个房间。
“把臭蒿草也点上吧。”
二鬼子指了指放在木板边上的那根编好的臭蒿草绳,菲春拿过来借着油灯很快点上了,然后将燃烧的一头冲下,甩在瓮盖下边,用一块砖头在瓮盖上面压住臭蒿草的另一头。
屋子里很快弥漫了一种蒿草的香味儿来。
原来屋里那种潮湿、臭热的气味已经一扫而光。
二闺女菲春立刻觉得地下室里的空气清新多了,亮堂了许多,舒心了许多。
“菲春,你先吃点东西,喝点水,换一下湿衣服吧。等送走了你大伯,我还有话给你说!”
二鬼子似乎说话的语气又一次严肃起来。
菲春心里咯噔一下又开始打起鼓来,心跳又超出了正常的区间。
看来这老爹是不会饶恕我的,下一步就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吧!
老爹刚走,菲春就闻见了她刚才在墙角撒尿的尿骚味儿,本来她又饿又渴的,闻到尿骚味儿,她一下子失去了吃喝的兴趣。
于是,她无法在这里吃喝下东西。
她想趁着不吃喝的时候换下爹拿来的干净衣服。
她已经顶住屋门,脱下身上的衣服,把湿衣服拧出一些水来,搭在旁边的木杆上,手里拿上了干净衣服。
可是,她突然又想起来拿马桶来,于是又回到了搭衣服的木杆前,拿起湿衣服准备再次穿上。
这时她才发现,一旁的煤油灯,把她光溜溜身子已经反照在了东边的墙体上,她惊讶着自己酮体的美艳。
她站立在那里,自然叉腿,又叉起腰肢,东边墙体上一个山峰起伏,挺着大肚子的光滑女体,就像是西方著名画家在国家展馆展出的一副油画一样,雍容华贵,美丽而动人,高雅而性感……
她知道自己的长相是丑陋的。她心里尽管有些自卑,可是受到了她母亲遗传基因的影响,随着年龄的增长,自信心越来越强势。
这种强势已经超出了她对自己长相的嫌弃。
可不是吗?自己的爹长相本身就不好看,除了龇牙咧嘴,还是个冷冻的表情包。
老爹的一副老脸就像是经过冰柜冷冻储存过的生猪肉一样,僵直而呆板,狰狞而生厌,面部似乎都是冰霜,而看不到一丁点热气儿来。
莫非自己继承了爹的这个劣根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