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军的骊靬卫兵。
来人将骊靬现状报与马超,又将东北虎送信的嚣张行径说与了少年军。
一众少年军听得义愤填膺,摩拳擦掌,急吼吼地就要冲进城里,恨不得即刻就和匪军大战一场。
马超将骊靬卫兵召到跟前问道“可知东北虎带了多少匪兵来抢粮?”
卫军回道“还不知道具体人数,据哨兵说匪军行过处黄沙蔽日,恐怕有万余之众啊!”
少年军中一阵抽气声,万余匪军?
“骊靬卫军有多少?”马超惊骇过后问道。
卫军答“军卫千余人,加上粮仓戍军总共两千。”
“什么?”少年军有些泄气了。
马超此刻却有了主意,但他脸上不动声色,对卫兵说“匪军万余,少年军和骊靬官军加在一起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依我看,还是赶紧向西凉府都护马将军去求援吧,我们这就回天赐寺去了。”
卫兵傻眼了“你们要回去?那我怎么向胡县令交代?”
“你就实话实说,匪兵势众,少年军不想以卵击石。”马超皱眉做胆怯状“
告诉胡县令,不如就按东北虎说的,让他们拿了官仓的粮食去,还能保得骊靬百姓免受山匪过多滋扰。你快去向胡县令复命吧,我们这就原路返回。”
卫兵无奈气咻咻而去。
少年军副统领陈阿虎急问马超“孟起,咱们真的要撤回去吗?我们连山匪的面都没有见,就这样跑回去,不好向师父交代吧?”
马超邪魅一笑“下山猛虎哪有无功而返的道理?我不过是哄那卫兵的,咱们继续前进。传令改道,咱们去守株待兔。”
陈阿虎不解“刚刚不是还说去了是鸡蛋碰石头吗?”
马超狡黠地笑笑“咱们又不进县城,去传令改道吧。”
“改道去哪里?”
“我们绕过骊靬县城,到山匪的后面去。”
陈阿虎不明白“为什么呀?”
马超摇头晃脑,一脸的神秘“本统领自有妙计也!”
……
时间已经过午,胡川苦着张脸眼睁睁地看着龙首匪军将仓廪搬空,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骊靬卫军不敌匪兵,西凉军路远还未赶到,少年军贪生怕死,已中途撤回……
胡川觉得心情灰暗至极,就如同此刻头顶的天空一般阴沉。
东北虎裹着狐裘,坐在炭盆边拢手烤火。
看着即将装好的一车车粮食,再看看旁边绑在木柱上的胡川,他心情颇好“胡县令,多谢你替我把粮食保管的这么好啊!”
胡川怒斥“恬不知耻!我道东北虎何许人也?原来竟是董天骐大主簿!亏你也是正经官家出身,却自甘堕落到与山匪为伍。”
东北虎并不介意胡川的嘲讽,呵呵笑起来“胡县令,这就是你迂腐啦!你倒是正经,此刻不也鼻青脸肿绑在这里?弱肉强食,自古强者为尊。你说是吧?”
胡川别过脸,负气不与东北虎说话。
东北虎也不计较,看粮车已经装好便吩咐起运回程,匪兵兴高彩烈呼喝着离去,留下一地的狼藉和垂头丧气的骊靬县令和骊靬卫兵。
斩获丰盛的东北营浩浩荡荡地行进在通往龙首山的道路上,山路崎岖、辎重又多,逶迤而行走得十分缓慢。
二十万石粮食啊!骊靬仓廪两年的储备这下子轻轻松松全都变成龙首山的口粮了,够十万龙首军吃整整一年了啊!
东北虎志得意满,逍遥的坐在刚刚抢来的县令专用的官轿里,享受着喽啰们的吹捧。
前面已经打发人去山里送信,算算来接应的人也快到了,这么多的粮食运进山也是个大工程。
东北虎其人,虽然不会舞刀弄枪的马上功夫,但论其智谋倒也有可圈可点之处。
此时虽得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