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随从退下后说:“大师有所不知。以凉州央钦寨主为首的东大滩,汉人牧民为主,和以骊靬蓝脱寨主为首的西大滩,羌人牧民为主。
这两家寨子为了争夺草原,近二十年来,年年械斗,年年死人,今年更胜往年。为此官府多次出面调停,都没有能够将此事彻底解决。我也曾亲自找过我那亲家蓝脱头领,却仍然是无济于事。”
一空大师又问:“蓝脱寨主既然与胡大人是儿女亲家,难道蓝脱寨主也不肯听你的劝解?”
胡川摇头苦笑:“不肯听我劝解也倒罢了,为了此事如今连我这个亲家都不认了。”
马超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开口问道:“难道就再没有办法制止他们的械斗了吗?”
胡川望着马超说:“要是有办法解决,我也就不用这般发愁了。”
一空大人接着又问:“这样的械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胡川想了想说:“满打满算,到今年已经是第二十个年头了!”
一空大师大吃一惊:“竟有二十年了?那这二十年来岂不是死了很多人?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胡川一脸的无奈:“是啊!我对此事也是头疼不已,基本上是束手无策。”
说完便向一空大师告辞回县衙。
一空大师将胡川送出房门:“胡大人慢走,倘若有用得着老衲和少年军的地方,尽管开口。”
胡川谢过一空大师后,急匆匆回了骊靬县衙。
马超跟着一空大师送走胡川后,师徒二人对马腾远上洛阳之事担忧起来。
好几个月过去了,始终未见任何消息传来,此事事关重大,那边不知道进展如何?真是让人忐忑不安啊!
马超牵挂父亲,心里沉沉的。
“咻……”忽然,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一声清脆尖利的口哨声,马超听见声音,脸上顿时有了笑意,本来酸涩和压抑的心情也一下子变得轻快了起来。
风竹师兄他们肯定等急了,说好了要去寺庙后面的林子里用炮肚子打松塔。
他们有个约定,谁打下来的松塔最少就给大家洗半个月的臭袜子。
马超见师父进了禅房,便轻轻的往院子外面走去,打算就这样悄悄溜出去。
快到门口时,看见风竹和其他几个人果然探着脑袋朝院子里张望。
他们几人见马超蹑手蹑脚的样子都捂着嘴巴笑起来,马超故意对着他们呲牙咧嘴的比划了一个杀头的动作后,放快脚步来到了门口。
一只脚刚踏出门坎,就听见一空大师的声音从禅房里传出来:“孟起,进来!为师有事要与你说!”
马超听见师父叫他,只好把脚退了回来。
风竹几人见马超去不了,故意做出惋惜的样子,逗的马超直朝他们瞪眼。
这时,又听见一空大师叫了一声:“孟起……”
马超眼巴巴看着风竹他们嬉笑着走远,这才慢吞吞的进了禅房。
一空大师看着马超不情不愿的模样,微笑着摇了摇头:“孟起啊,你如今已是几千少年军的统领,怎的还这样贪玩?”
马超看师父又要训他,嘻嘻一笑:“师父放心,徒儿不敢贪玩胡闹了。”
一空大师知道马超虽然有时顽劣,但正事上却不会马虎,便“嗯”了一声再没责怪。
马超倒了一杯茶端到一空大师跟前,问道:“师父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徒儿?”
一空大师喝了口茶,对马超说:“你去收拾一下,跟为师去一趟东大滩。记得把为师给你的那身盔甲带上。”
马超一听师父要带他下山,可把他给乐坏了。
自从上次大败耿昌后,为防山匪挟怨报复,马超奉命带着少年军驻扎在了天赐寺,便再没有机会下山了。
这会听师父要带他去东大滩,也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