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作为大头领的有力竞争者,又是秘密藏着黑衣人的人,卓尼死没死他是最清楚的。
早先还不确定卓云的行踪,现在看马腾在那里做戏,他立即能肯定卓云就在乌岭,而马腾必定是为她撑腰来的。蒋平心里冷笑,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他冷眼旁观众人骚动,对卓云的到来更加期待。
马腾说了一顿官话,看时间也不早了,便趁着微风不燥宣布决赛开始。
曲江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一听开始就像放出栏的野马,直奔向赛场中央,在那里摩拳擦掌的热起身来,雄赳赳的气势惹得好武的百姓们哄然叫好。
而蒋平则慢悠悠的从座位上起身,摇着他那把风骚的折扇踱到曲江的对面,斜眼打量了一下对手,他的嘴角挑起不屑一顾的弧度。
这个动作十分具有挑衅性,果然就激怒了曲江,他重重哼了一声,撕开衣襟将上衣从身上揪下来,“唰”一把甩的老远,然后炫耀性的露出一身腱子肉朝着蒋平挺了挺胸。
底下有人大声叫好,曲江更加得意了,拍着自己的胸口嚯嚯示威,活像个壮硕的山猿。
蒋平一贯不把曲江放在眼里,轻蔑的笑了笑,便横握折扇直取曲江咽喉。
曲江虽然看着鲁莽,但粗中有细,眼梢间早已觉察了蒋平的动机,侧身避过锋芒,也不忙亮出自己的兵器,赤手空拳就与蒋平缠斗在一处。
围观的人群见二人斗的精彩,完全不顾忌相对的两人有没有凶险,反而一阵阵拍手助威,可见乌岭崇尚武力由来已久。
阿诺虽然会点武功,充其量也就是花拳绣腿,她没见过这样赤膊上阵的,更没有见过这样一动手就是生死相搏的场面,便怔怔地问马腾“为什么是这样的决斗,跟我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呢!不是应该定个什么方式,划定个三场两胜的规矩吗?”
马腾失笑,他的夫人还是很天真烂漫啊!这可不是舞剑取乐的玩闹,还约好有趣的形式来打架给别人看好增添欢乐的。人家这是在拼一生的荣华,若得胜就是平步青云,立马成了号令一方的英雄,所以没有理由不以命相搏。
不过,看场上酣战的两位年轻寨主,马腾私心里还是比较偏向曲江的,他憨直豪爽不做作,不像蒋平那么阴沉狡诈。
人生总是不如意的事占了多数,只有少数的快意在支撑着人不断追寻,也才会有动力苦中作乐。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愿望,不能如愿也稀松平常,就像被马腾给予祝福的曲江,还是在蒋平的攻击下渐处下风一样。
马腾只看一眼就知道,曲江根本不是蒋平的对手,两人一经交手高下立现,曲江那一身蛮力对上蒋平的避重就轻,对方把四两拨千斤运用的炉火纯青。看蒋平的以柔克刚,曲江的蛮打便相形见绌了。
一边为曲江惋惜,一边目光略过人群,马腾目光准确地定位在一个瘦小的身影上。
阿云真是够高调,也不乔装一下,就那么大剌剌的站在人群里,只戴了一顶薄纱敷面的帽篱,气定神闲的观看场上的决赛。
有那么一种人,仿佛天生就自带光环,走到哪里都能瞬间引人注目。卓云便是这类人,她刚刚现身就有眼尖的人看到了。
“大小姐?大小姐!您回来了。”人群一阵骚动有人认出了卓云,惊讶有之,惊喜有之,或者还有些惊吓也不一定。
悲催的曲江正自顾不暇,倏然听到了人群里的呼声,大小姐她果然来了?曲江猛地一震,就如同注入了新的力量,抬起肌肉暴突的胳膊硬生生挡住蒋平的折扇,另一手成拳直捣蒋平胸口。
蒋平没料到他敢硬抗,他的折扇是特制的,扇骨乃是精铁打造,打到人身上跟拿铁棍砸下是一个力道。
“这个蛮牛真是不要命了,宁可冒着被砸断胳膊的风险,也要在人前出风头。”蒋平心头火起,因为轻视了曲江,被他一记重拳袭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