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驰援酒泉迫在眉睫啊!”
马腾心里焦急,在太守房里来回踱了两步,方才道“龙首山一直是存在我们身边极大的隐患,眼下虽然不敢肯定他们是否与匈奴人联了手,但都是对西凉府虎视眈眈,他们已经成了威胁我西凉府安全的势力,不得不防。所以,还是按原计划执行,我率军去增援酒泉,经过张掖郡的时候也可以抽调一部分兵马过去,此次带两万兵马就可以了,留三万在府城时时注意龙首山,倘若有异动也不至于太被动。太守大人,我们就这样决定了吧!”
张鼎和吴瞎仙对马腾的安排再没有异议,如今西凉军刚从董天伦手上接过来,经过一番整顿和操练,战斗力大有提升。但饶是如此,号称二十万之众的西凉军,除去在府城和驻防各个县郡的驻军,能上阵杀敌的精锐也才只有区区五万。马腾带两万兵马去增援酒泉,面对如虎狼一般的匈奴军,就有些势单力薄了。但实际情况就在眼前,纵然无奈也得咬牙而为,只希望酒泉卫不要让人太失望,在西凉大军到达前,再能多坚持一下。
马腾要出征就要有得力的将官带兵,那更不能少了查干这个骑兵校尉,可似乎是有人提前料到一样,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却出事了。
这事情太过凑巧,让人不得不产生怀疑,若是有心人故意为之,那这个人对西凉军可谓了若指掌了,而背后所透露出的信息则更惊人,西凉军中有别人安插的探子,且处心积虑在阻碍马腾成事。
这样一想就能说得通了,查干是马腾的骑兵校尉,处置了他就是削弱了西凉军的实力,在沙场对敌时西凉军就少了一员大将。这一招杀人无形的计策阴狠毒辣,其中牵涉干系重大,正巧就发生在西凉军最需要用人之际,这是掐中了马腾的命脉算无遗漏的卑鄙阴招。
如此行事,没有高明的机智办不到,没有强大的信息传递渠道更不能办到。西凉府里还有这样一个存在,能够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算计到马腾,甚至算计到了整个西凉军……
这件事情不一般,如果稍有不慎,就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马腾起初只是有些怀疑,及至酒泉卫求援,再把这事做个联想,他就能百分百的肯定,查干是被人用来算计的靶子,对方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为了配合匈奴对西凉府用兵取胜的一条计谋。
把查干的事情抽丝剥茧分析一番,听得张鼎也后背冒汗。若说这事跟匈奴犯境没有关系,打死他都不信,天底下岂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既然是这样,敌人能想不到他们势必要救出查干的决心吗?或许还有什么招数在等着他们呢!
张鼎恨声自责道“老夫腆居西凉太守数十年,没想到却在眼皮子底下还有这样大的一个毒瘤,那我要这一对眼珠子何用?”
说着,张鼎就要拔剑自剜双目。
马腾和吴瞎仙劝住太守,西凉府此时正是最困难的时候,对外用兵、对内防守,非常时期还需要张鼎这个老将来镇守,怎能允许他意气行事。等解决了眼下的困境,还要肃清军中和府城内的探子,都得张鼎来出力。
马腾夺下张鼎的剑,扶他坐下道“叔父的心情侄儿感同身受,但西凉府还不能没有您主政,譬如此刻的憋屈,侄儿也是义愤填膺的,恨不得立即揪出那些暗探剥皮抽筋。可出兵酒泉非同儿戏,侄儿就非得去搭救查干,所以,这还得叔父发一份太守令,我也好去找胡商会要人。”
“将军说的极是。”
吴瞎仙接道“那个胡商会的赛吉我早有听闻,是一个笑面虎,表面和气谦恭,背后行事狠辣很有些手段,难保他与查校尉一事没有干系,将军去会一会也好。”
马腾向张鼎抱拳正色道“叔父,今夜既要发兵,就请您下谕令吧,查干我是一定要带出胡商会的,他乃武将就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张鼎点头应准,匈奴大兵压境也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