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具书向府城禀报。昨日匈奴的先头兵马已经到达城西十里处安营扎寨,想必大部匈奴兵不日就将赶来,末将直直愁的几个晚上都不敢合眼,现在好了,可算是把将军您盼来了,我们就有了主心骨了。”
马腾坐在上首,往郑羽以及众将脸上扫了一圈,疑惑道“匈奴这次为何突袭查清楚原因了吗?”
“目前还不清楚。”
郑羽道“以往匈奴偶有侵扰,大多是在深冬时节他们缺粮时,才来打劫一番,但那都是些小股的散兵游勇,抢了东西就跑。这次刚刚秋收就来袭击却大为异常,一来今年雨水充沛草木繁茂,匈奴人不至于没办法过冬;
二来自霍骠骑大破浑邪王后,匈奴人元气大伤百年间难以恢复,所以边界一直都相安无事,而这次却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倾巢而动出手就夺了敦煌,好像有恃无恐的样子。末将也是十分不解,派了人一直在打听着,却还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马腾拧眉道“敦煌卫是谁在戍守,难道他没有一点察觉?匈奴来犯,竟没有一点点预警?”
郑羽咬牙恨声道“敦煌卫董起本就是一介纨绔,从来只知吃喝玩乐,搜刮盘剥百姓和过往客商,名声很是不堪。想必平日都不知道军营门在那边开,哪里能做到提前防范的。”
“董起?”
马腾问“与谋逆反贼董天伦可有关系?”
“那不就是原都护董天伦的侄儿嘛!”郑翔的大嗓门抢先答道。
马腾眉头皱紧懊恼道“真是除恶不尽啊!当日本将军只剪除了府城内的董氏,却不想还遗漏了董起这厮,难保此事与他脱不开关联。”
“将军如何能断定董起与匈奴人有关系?”郑羽有些不太敢相信。
“郑校尉你来想。”
马腾耐心分析道“匈奴大军来犯当真能神不知鬼不觉吗?即便突袭已到城下,哪怕无人敢应战,只要城头有三两个人巡守,难道都是睁眼瞎?看不见敌人兵临城下,还来不及点起那些烽火示警?
据我所知,敦煌卫军不下万余吧?之所以毫无警示,不过是有人里通外敌,大开方便之门拱手想让罢了。否则,以我万余好儿郎,匈奴人焉能悄无声息就攻下了敦煌。”
堂上众将听马腾分析的入情入理,顿时群情激愤怒不可遏。
郑翔大声道“董起这没骨头的怂货,竟然是一个叛贼,倘若落在爷爷手里定要将他五马分尸。”
郑羽喝住了二弟郑翔,转头问马腾“将军是否能肯定董起反叛?以末将对董起的了解,那厮虽然不通军务,但毕竟是大汉臣民,竟然就甘心做了匈奴人的走狗?”
“我敢肯定!”
马腾坚决道“郑校尉铁骨铮铮自然不能理解叛贼的身轻骨贱。那董起一介纨绔能领兵戍守敦煌卫,应该是当初董天伦筹谋当西凉王时安插的亲信,而董天伦事发被诛,作为漏网之鱼的董起定然惶惶不可终日,就势必要找棵大树来做依靠才能保住性命。
大汉他是待不住了,只能把眼光放在关外,且先不论匈奴人是什么原因来犯,董起开门投降就能博得匈奴人的欢心,便正好达成他重新找主子依附的目的。”
郑羽这才全然相信,愤怒道“董起这厮实在可恨,难怪未见敦煌有一丝一毫的警报传来,末将还以为敦煌卫军全数遭到屠杀,到现在我们还伤痛不已呢!”
马腾耳边听众将大骂,心里却更担忧起来。
董起投了匈奴人,龙首山里正好也有匈奴兵,胡商会的赛吉捏准了时机想要谋害军中将领,把这几件事联系起来想一想,绝对不是简单的巧合。
后面似乎有一只大手在推动,但是什么人在操控这一切呢?这是摆明了在打汉家江山的主意,背后之人图谋不小啊!
来时已经交代田金泉留意,希望不要后方起火才好。
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