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郑翰,大步跨出门槛去了。
好汉做事好汉当,他不能让马腾看扁了。
……
西凉军大营在城南,郑羽到的时候军营一片安静。
昨晚整夜御敌,将士们又困又累沾枕即着。
所以,守营的兵士不肯让郑羽进去,怕他打扰将军休息。
郑羽没办法,更不敢强求只能在原地等待,一颗心却越来越沉下去。
直等到接近午时,有个干瘪的老头才出来,笑嘻嘻的对郑羽道“郑校尉来的真不巧,我家将军睡醒到城里审俘虏去了,要不你改日再来?”
这是西凉军的军师,郑羽见过。
这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就在行辕外一步都没有离开,马腾难道长翅膀飞出去了?
很显然是马腾不肯见他,郑羽心下明白却不敢质疑。
见吴瞎仙说完就要转身回去,急忙一伸手拽住他的袖子,陪着笑脸道“军师,您老人家慈眉善目,一看就是个善性的长者,末将还请您垂怜一二。”
“哎呀呀!郑校尉,你可真是折煞人了。”
吴瞎仙假意惶恐道“谁不知道这酒泉城是你郑家的天下,都是别人求你垂怜才对。莫开玩笑、莫开玩笑啊!”
郑羽被吴瞎仙三言两语说得冷汗浃背“军师,您老这是要了我郑氏的命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郑家奉天子诏令掌管一方,是最忠心不过的臣子呀!”
“哦?”
吴瞎仙摆出不经意的态度“那有人还跑来将军跟前嚼舌根,说要检举郑校尉你有私心,什么私募军队、私设官仓等等行为,原来竟然是空穴来风了?”
郑羽怔怔地盯着吴瞎仙愣住了,他们才到酒泉一天,就将自家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渎职再加上吴军师说的那两项,看来真的难逃一死了。
郑羽颓败地垂下手,一脸惨淡。
“不过”
吴瞎仙拉长声音,顿了顿道“将军可绝不相信那些中伤之言。他还跟我说,郑校尉戍边有功,在酒泉卫上建树颇多,准备向朝廷递一封奏疏给郑校尉褒奖呢!”
郑羽神情一变,眼神里重新燃起希望,不敢置信的问道“军师说的可都是真的?”
吴瞎仙笑一笑点头道:“自然都是真的了。难道郑校尉名不副实?或者有所欺瞒?”
“没有,绝没有。”郑羽连忙摆手。
镇定了一下底气不足道“末将不敢居功,都是应该做的。”
吴瞎仙拉住郑羽叹口气,语重心长道“郑校尉是明白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自然清楚。你还是先回去吧,匈奴大军还在城外虎视眈眈,将军暂时还顾不上见你。”
郑羽更加尴尬,红着脸道:“那末将就先告辞了,将军那里烦请军师代为问安。”
吴瞎仙自然满口应承,毫不客气受了郑羽一礼,看他塌着肩膀离去。
“走了?”马腾转出一顶营帐问。
吴瞎仙微笑回道“郑氏如今就像被将军牵着鼻子走的牛了。”
“无奈之举啊!”
马腾叹气“郑羽罪在不赦,但毕竟他与董起不同,虽然有私心但忠心尚存,倘若他能幡然悔过摒弃杂念,也不失为一员良将。杀他容易,要他专心为公却不容易了。
况且,眼下形势酒泉还不宜大动干戈,能让他自己醒悟最好,否则咱们内外交困也愁啊!西凉军积弱已久,在我手里刚刚有了些起色,经不起兴师动众。”
吴瞎仙颔首赞同“相信郑羽定不会让将军失望的。”
“但愿吧!”马腾苦笑。
继而又问“孙冒那边怎么样?”
吴瞎仙嘿嘿笑道“那小子没能参与和匈奴人的正面交战,正遗憾的跳脚呢,有那样一个特殊任务给他,自然超额完成了。”
马腾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