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南单于这样说,脸上都讪讪着无言以对。
半晌,还是臧旻恼怒道“单于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本将的属部,难道也要学那马腾不尊军令?”
南单于是早先归降大汉的匈奴一部,这些年为大汉安定燕云之地出力不少,一向得朝廷信赖。
这次与鲜卑开战,把南单于的兵马归到了臧旻麾下,受臧旻节制本就让南单于感到憋屈。何况臧旻与夏育等人沆瀣一气,对鲜卑作战屡战屡败,对自己人却百般打压,西凉军和自己的遭遇何其相似?
南单于有匈奴人固有的憨直,之前还从羌渠王世子硕克嘴里得知马腾的为人,对马腾是神交久矣,这次有幸一起并肩作战,南单于本来是满心欣喜的。
可是,没想到骁勇的西凉军与自己的匈奴军,都同时受到了夏育的冷待,别说打仗了,军中处处有夏育的耳目,似乎是在监视着自己的行动。
很明显,这是夏育等人想要铲除异己。
现在,臧旻与夏育穿了一条裤子,田晏又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唯有马腾桀骜,始终不肯和这班人同流合污,南单于这才更加敬服马腾,与他私交虽然不多,但惺惺相惜之情互相都明白。
只是可惜了,真正有本事的被排挤,乌合之众们又怎么能抵挡得了轲比能的攻打?
出征以来,一路被动挨打,南单于从没觉得如此窝囊过,偏偏那三人还置军情于不顾,只懂得壮大自身、为他们自己捞取利益。
南单于终于忍无可忍了,愤愤道“臧将军不说便罢!我要真如马腾那样也无可厚非。西凉军是真正的威武之师,马都护更是我所敬佩的人,说不得我也要效仿一回,这便率军去与鲜卑大战一场,也好过在这里委曲求全,还要背后算计人家。”
“你敢!”臧旻脸红脖子粗,气恼地威胁道。
南单于呵呵冷笑“你且看看我敢不敢?”
田晏一见臧旻和南单于针锋相对,急忙出来打圆场。
夏育气量狭小,阴阴地盯着南单于,大喝道“臧旻,你莫要阻拦。单于这么急着想和马腾去送死就让他去,免得让人家以为本将军不能容人。”
臧旻对夏育向来唯命是从,听夏育这话,便再不和南单于争执,恨恨地一甩袖子,站到边上只瞪着南单于。
“多谢夏将军成全!我的兵士宁可死在马上。”
南单于也不理会臧旻的怒目相向,抱拳向夏育一礼,说完便阔步离开去自己营中整备军马。
“真是不识抬举!”夏育瞥了眼南单于的背影,鄙夷道。
臧旻余怒未消,对夏育的话深为赞同,附和道“将军何必与那蛮子置气,写奏疏吧!我即刻派人送往洛阳。”
“好!”夏育转身进了大帐,臧旻也跟了进去。
田晏随在二人之后,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心里暗忖“夏育,你的好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