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庞德的胳膊高兴道:“我也正有此意呢!”
两个人说着便一撩衣摆同时跪下来,庞小妹机灵,早跑到前面打开了厅堂的门,走召和庞德面朝堂外磕了三个头。
走召并没有见过结义的真实情景,但凭借前世的记忆依样画瓢道“苍天为证、厚土为鉴,今日我马超与庞德结为异性兄弟,但求祸福与共荣辱同在。”
说完望向庞德。
庞德其实也是从街上那些说书人的嘴里听来的,更加不知道结拜是个什么流程,但听走召说的麻溜,便顺着他的原话重复了一遍“苍天为证、厚土为鉴,今日我庞德与马超结为异性兄弟,但求祸福与共荣辱同在。”
走召等庞德说完,两人齐齐磕了三个头,就算是结拜了。
这一行动来得太突然,直到二人磕完了头站起来,庞柔才反应过来,急忙喊道“不行,我也要结拜。”
庞德和走召相视一眼,大笑道“大哥,你早干嘛去了,已经迟了。”
庞柔不甘心的反驳“那就重来一次,咱们三个再来一次。”
“我也要,我也要!”庞小妹也来凑热闹。
庞德瞪了眼睛皱着鼻子道“你俩别瞎胡闹了,咱们仨本来就是兄妹,还结拜个什么劲儿?我已经和走召结拜了,就算是你们也结拜过了,不信你们问阿娘。”
庞柔和小妹半信半疑向庞大婶看去。
庞大婶是个恪守礼教的人,已然觉得庞德和走召兄弟相称是逾越了,还哪里能允许其他两个孩子也跟着胡闹,便无奈点头道“是啊,再不用拜一次了。”
庞柔兄妹二人这才作罢。
走召瞥了眼一旁的庞德,见他给自己挤了挤眼睛,还露出个得意的笑容,就瞬间明白了庞德的意思,这家伙还有几分小聪明呢,三言两语就把他的兄长和妹妹给忽悠了。
庞大婶看着眼前嬉闹的四个孩子,不由就将思绪的触角延伸到了从前。
昨日之日不可留。
唉,看来一切都是命中早有定数吧,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庞大婶捞起衣襟擦了一把老泪,公子原来还活着,这就是对她、也是对大将军最大的安慰了。
只是,这孩子瘦了,不如他小时候那样胖嘟嘟的瞧着让人高兴,想来这些年过的清苦。
“唉!真是造孽呀,堂堂都护大将军家的公子,竟遭遇了那么多的苦楚。”庞大婶一边在心里默默慨叹。见天色不早便催促着几个孩子早些休息,既然相聚了,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走召安心住在了庞大婶家,与庞家三兄妹相处也十分融洽,都是少年人,总有许多一拍即合的的想法和说不完的话题。
把自己这些年在莲花山天赐寺的经历简单说了说,听得庞家兄妹倒羡慕起来,对天赐寺也一脸向往。
走召摇头失笑,庞大婶拉扯着三个孩子也算艰辛了,还好有父亲的照顾,一家人日子勉强过得去,但庞德他们毕竟还是幸福的,又哪里能体会自己这一路来的辛苦?
对于自己而言,天赐寺是迫不得已下的避难所在,而对他们来说就成了颇为新奇的游玩之地。
庞大婶知道走召见父心切,但连日来即便与之熟识的她都进不去都护府,同样也很挂心马腾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便叮嘱走召静心等待,她先过去问问情况再决定。
走召第一次来凉州城,确实两眼一抹黑,想起临走时一空大师那番分析,非常时期自己断然不能多生事端,只好听从庞大婶的意见,请她前去代为打探,以便寻找合适的时机见一见父亲。
这些年在山上,他不是没有怨恨,一直怨怪当年母亲被火焚后,父亲居然不追究事情的真相,也不严惩那些杀害母亲的人。
但是,这两日在庞大婶的述说中,走召隐隐感觉到当年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父亲的不作为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