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些翻墙偷香窃玉的龌龊事,一脚踩在罗喜的肚子上问道。
罗喜连连告饶,依然嘴硬道“我干过的事都说了,但谋财害命的事真的没做过啊!”
庞德气坏了,脚上使了力气道“放屁!还不老实?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那家人姓庞?”
罗喜惊得睁大了眼睛,指着庞德道“你你怎么知道?”
“哼哼!”庞德不知何时捡了一根木棍,打掉罗喜的手冷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作恶多端,能瞒过谁去?说,你想怎么死?”
罗喜看着眼前如浓墨黑炭辨认不出五官的脸孔,试探道“你难道是那庞四的什么人?”
庞德盯着仇人,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尖利的木棍一端戳向罗喜的面门。
罗喜吓得闭起眼睛大叫,同时伴随着“噗噗”闷响,一阵恶臭传来,竟然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庞德嫌恶地“呸”了一声“小爷道你有多厉害,原来只是个暗地里使坏的卑鄙无耻之人。”
地上躺着的罗喜只管“哇哇”喊着救命、饶命之类的话满地打滚,把那屎尿染了一身,看得人只欲作呕。
原来,庞德只是将木棍戳到了罗喜耳边的地上,擦着他的头皮而过就已然将罗喜吓成了这幅鬼样子。
罗喜满地打着滚的叫喊,庞德嫌弃地看着却再不愿靠近。
就听“腾腾”脚步声前来,转头正是走召寻了过来。
“解决了吗?”走召问道“事情了了就赶快撤,官府的人来了。”
庞德撇嘴“呶,经不起小爷动手。”
走召也看到了罗喜的不堪情景,拉着庞德后退一步道“我看他已经吓疯了,由着自生自灭去吧,你说呢?”
庞德想了想,望着罗喜啐了一口,咬牙道“听你的,杀他我都嫌脏。”
走召深深看了眼庞德,扬起一抹微笑道“好!我们走。”
前面的喧闹声显示官府的人已经进了院子,两个人再不迟疑,并肩疾步往后院跑去。
之前去厨房的时候已经看好,后院一处墙边有棵大树,平常有人看守,此刻却空无一人,他们可以攀着那棵树离开玉涌阁。
夜深沉,除了刚刚焚毁的那处肮脏之地,凉州城的百姓们早已进入梦乡。
……
庞德引着走召抄近路赶回家里,进了院门两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生怕吵醒家里人,脚步极轻地各回房间。
“你们做什么去了?”一声淡淡地问话从堂屋里飘来,庞大婶竟然还没有睡。
走召看了眼庞德,两人面面相觑着不敢答话。
堂屋里点起了灯,一星晕黄的光明慢慢爬上窗格。
庞大婶还是那样淡淡的口气道“你们俩个进来。”
庞大婶管教儿女向来严厉,庞德不敢违拗,冲走召挤挤眼睛当先走了进去。
走召随后跟着进了堂屋,就见庞大婶沉着脸孔坐在灯光里,正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们。
“娘,您您还没有睡啊?”庞德讨好地笑问。
庞大婶脸色更黑了几分,声音虽不高,但威严地喝道“还不跪下!”
庞德“噗通”一声顺从地跪在庞大婶的脚下,低头道“娘,儿子犯错您尽管责打,但不要气坏了自己。”
“你还知道会气坏为娘吗?”庞大婶冷笑道“真要懂事,知道体谅娘的不容易,你就不该带着少主去涉险。”
庞德低低辩驳“我们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
“你还顶嘴?”庞大婶抄起桌上的鸡毛掸子就要往庞德身上招呼。
走召原本尴尬地立在一旁不敢说话,见庞大婶真要动家法,急忙上前抱住她的手臂,央求道“义母,请您消消气,这事不能怪义兄,要打您就先打我吧!”
庞大婶还没表态,庞德又跪行向前抱住了她的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