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血翻涌,喉头有些微腥甜弥漫,看来是受了内伤。
“把他押到柴房里关起来,我去回禀军师。”侍卫长对侍卫们吩咐,又慎重道“千万看好了,别像上次那个小贼似的畏罪自杀了。今日是将军的大喜之日,等明日再慢慢审他。”
众侍卫答应着押了人往柴房关押。
走召腹内疼痛,额头上细细泌出一层薄汗,却忍不住苦笑。什么叫冤枉?大约就是眼下这般了。
可惜对着一帮子五大三粗的侍卫,料想也是解释不清的吧?便任由他们押着自己到了一间矮屋前。
有侍卫推开房门,押着走召的两个猛地推了一把,走召踉跄着跌进了房里。
这一下更加牵扯起腹中伤势,疼得他闷哼一声,眼前都有些头晕目眩。
房门上了锁,几名侍卫守在门口抱怨“真是晦气透顶,别人都吃着喜酒,偏咱们兄弟几个担了这苦差事。”
另一名侍卫出声阻止道“哎,这可就不对了。上面说了,今日这趟差事干系重大,办好了那可是大功一件,等得了将军的赏有多少酒喝不够的。”
“也是哈!”几个侍卫高高兴兴地说笑。
走召慢慢从疼痛中缓过劲儿来,撑起身子打量这间关押自己的房子。
所谓的柴房里面没有一根柴火,不大的房间空空如也,墙壁最高处小小的一扇窗户里零星飘进几滴雨,证明外面的雨还没有停。
来都护府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走召也对马腾遇刺事件的始末有过耳闻,据说那个孩子行刺得手后没能逃脱,被侍卫抓获后关在柴房,但是却疏于看守死在了柴房里。
想必就是这里了?走召环顾空屋,猜想着那个小刺客的动机。
那么小的孩子刺杀大将军,要么就是他与父亲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要么就是受人蛊惑或者胁迫,而且背后的主使者在凉州城里手眼通天,才能够将那样的人送进都护府。
联想到自己,走召恍然大悟。
那个胡商会的赛吉,结交广泛笑里藏刀,这次派他来都护府目的就是想要对父亲不利,继而安排德子送毒药进来,还选在今日投毒,一心毒杀的不仅仅是身为西凉都护的父亲,甚至大有将所有西凉府文武官员一网打尽的野心。
看来此人与上次刺杀父亲的那个小孩子不无关系,或许就是他直接指使也未可知。
想到此处,走召不由心惊。
若真是赛吉的主使,上次的小刺客死于非命,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就有待商榷了。
而自己这回无意之中又充当了赛吉的杀手,上演了一出投毒的戏码,不论任务是否顺利完成,赛吉想来是不会放过自己的,难保不会被灭口。
不行,决不能束手待毙,更不能放任赛吉继续胡作非为!
尽管毒药已被自己掉包,但赛吉是否还有其他手段对付父亲他并不知晓。
为今之计首先要自保,然后再去揭露赛吉,务必得将这个隐在暗处的恶人揪出来,才能确保父亲以后不再遭受算计和暗害。
走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