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的疏忽。
但是,马超选择报复显然是不对的,便继续虎着脸训示“青竹固然德行有失,你尽可回明为师,或者去找戒律僧惩处。可你用那些手段对付他,也是胡作非为。你可知错?”
马超低头认错“弟子知错了,请师父责罚。”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看在你诚心认错,就罚你去戒律堂面壁思过吧,以后切不可再生顽劣!”一空大师说完便合目继续诵经。
马超领命告退,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师父还是疼爱依旧,舍不得重罚我呢。”
退到房外替一空大师拉上门,正要离去时,马超却听到房内传来了“呵呵”两声轻笑,这是极其轻微的笑声,轻到马超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一定是早起还没顾上吃饭就来听师父训诫,饿的出现幻听了。
马超揉着咕咕响的肚子,大踏步的往厨房去了。
房内一空大师摇摇头,一脸苦笑“呵呵,这个走召,真正一个小魔头。”
适才听他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搞怪招数,简直让人啼笑皆非。
不过,寺里僧众良莠不齐,也到该好好整顿一下的时候了。
……
一惯欺压弱小的青竹等几个弟子被逐出师门后,天赐寺里一下子风清气正了。
青竹走出庙门,回身盯住马超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野种!”
马超抬腿就要追出去教训,被风竹和几个小和尚牢牢拉住了。
青竹这句恶毒的咒骂却像刀子一样深深地扎在了马超心里最隐秘的地方。
自从娘亲被梁三阁绑上刑架,这耻辱就仿佛是打在身上的烙印,每碰一下都是鲜血淋漓。
母亲为此殒命,自己被一空大师救上了莲花山。
本以为这几年没人提没人说,自己也刻意装作不在乎,这伤就会少一些。
但是,“野种”两个字在青竹口里说出来时,马超似乎又回到了曾经那撕心裂肺的梦魇之中。
现在马超毕竟长大了,他不想让师父担心,也不想让风竹师兄和寺里关心爱护他的师兄们担心,便强忍下痛苦,每天都更加勤奋的去练功,借以掩藏内心的伤痛。
……
这一日,有师兄来传话,一空大师要召他前去。
马超赶紧收拾好心情,就往天赐寺去见师父。
冬日细碎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把香炉里燃出的青烟照的越发飘渺。
一空大师盘腿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腿边放着一部看起来已经发黄了的书简。
马超来到门外,报了声“师父,徒儿来了。”
听见里面一空大师“嗯”了一声后,马超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一空大师睁开眼睛,看见马超大冬天的却满头大汗,头上兀自冒着热气,慈爱的说道“走召,冬日里练功要注意身体,出汗多了容易着凉。”
马超轻轻笑了笑“徒儿谢谢师父关爱!师父放心,我已经长大了,身体可强壮的很。不信您看!”
说着一个马步扎在地上,呼呼耍了几拳。
马超一直因为青竹骂了那句话而不快,只有在一空大师跟前,才会表现出一点点小孩子才有的调皮。
一空大师望着马超微微一笑,点点头“是啊!算来你已经跟着为师学艺十年了。看你现在都长这么大了,为师心里也很欣慰!”
马超听了这些话,向一空大师深深一拜“师父的救命之恩,养育之恩,还有传道授业解惑之恩,徒儿铭记于心。徒儿一定好好学习师父传授的兵法武艺,绝对不会让您老人家失望的!”
一空大师起身扶起马超,马超受到的羞辱也是一空大师心中永远的痛,只是作为师父不愿意提及罢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年马超没有再提起过他的母亲阿诺,但一空大师知道马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