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宝珍嗤笑一声,“然后听他拒绝我是吗?你对你男朋友真的挺自信的。”
“他怎么回答是他的事了。”温寻语气平静,“因为你喜欢他这件事无关于除了你们以外的任何人,只有你们才有话语权。我现在确实是他的女朋友,但我和他也都是独立存在的个体。当初有人喜欢我追我的时候他也给了我足够的信任,让我独自去面对,去妥善处理,所以现在,我同样也相信他。”
如果没有当初姜向阳对温寻说让她好好处理和叶霖之间的关系,如果当初姜向阳没有对温寻说不要让喜欢你的人觉得自己的心意一文不值,可能今天她没办法对梁宝珍说出这些话。
她可能会害怕,可能会本能地不想面对,可能还会为此莫名其妙地去生姜向阳的气。
所以她感谢没有那些如果。
因为姜向阳曾那样信任她,她现在也理所应当地给他同样的信任。喜欢他的人不该由她来“劝退”,这是他自己的事,该由他自己处理。
梁宝珍久久地看着温寻,最后,她叹了一口气。
“好吧,可能我确实比不上你,从小到大都是。”她说,“我和你说句实话吧。当初我执意不上学了是希望能进入娱乐圈,想用这样的方式离他近一点,但是我确实不是那块料,我爸妈砸了钱,我还是没成什么事。”
她这番话让温寻挺震惊的,之前温寻并没有想过梁宝珍会有这么深的执念。
梁宝珍又说,“我今天来这样对你说是希望看见你发火,希望看见你失态。可是你这么平静,好像我才是那个小丑了。之前我一直认为那豆腐里的蟹粉是你放的,现在看来可能真不是——但我对你的讨厌也不会因为这些而减少的。”她笑了笑,又说,“姜向阳和我的几个朋友在外面聊事情,你出去就能找到他了。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要找他就去吧。”
温寻看着梁宝珍,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很尴尬的,她身为姜向阳的女朋友,无法规劝梁宝珍这个喜欢姜向阳的人不要执念太深。这就好像一个考了好成绩的学生无法去安慰一个因为考试失利而痛哭的学生一样,位置不对等,无权发言。
于是,温寻什么都没有说,从衣架上拿了自己来时挂在这的外套披在身上,然后便出门去寻姜向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