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想到此,手中紧紧握着的宋如意的衣衫缎子,顿时变得更加的沉重与粗糙。
扫视一圈,白柔这才是看见了这宋如意的妆匣旁,放了一瓶胭脂。
我的大小姐啊,为了你,我只能是更加的放手一搏。
私自逃出,可不就坐实了你那陷害合欢小姐的莫须有的罪名啊!
“真是一日不让我消停!”
啪嚓一声。
是那琉璃盏伴随着滚烫的茶水摔落在地的声音。
“太傅息怒,太傅息怒!”
那跪在地上的,看似谦逊温婉的,正是宋合欢的贴身侍女——白纤。
“息怒?你让我如何息怒?”
宋双的眼神之中只剩凌厉,那隐藏的疲惫逐渐的被演化成了那所谓的不耐烦与躁怒。
“去,给我将宋合欢叫过来,我今日见过,如意的面容之上,也长了疹子?怎么?她也对自己下手了?”
白纤连忙跪在地上“并不是合欢小姐觉得是如意小姐陷害她,是奴婢,奴婢实在看不惯,况且合欢小姐今日就用了那如意小姐送来的妆品,也没有吃什么不好的东西,怎么就,奴婢也不知道啊!只能,只能是如意小姐。”
“好,你们书勤阁既然是说是如意干的,那把如意和合欢都给我叫过来,我要好好地问问,是谁搞的鬼!”
宋双气的青筋暴起,一边的灰姑倒是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目光。
“合欢小姐到。”
就在这个时候,宋合欢眼眶之中噙着泪水,委屈地涨红了她那一张被疹子布满的容颜,上来便娇滴滴地对着宋双来了一句
“母亲,姿色是女儿这辈子最为宝贵的东西,她宋如意,怎么就能这样子对我。”
“最为宝贵?看来你们两个人是想把我这个母亲给气死,然后好世袭太傅之位,做这个一家之主吧!”
宋双闷哼一声,顿时将上前的宋合欢噎了个半死。
“母亲,我可是您最疼爱的幺女,况且,女儿又不是没有证据。”
那宋合欢嘟着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母亲从来没有叫过女儿宋合欢,母亲当真是不疼爱女儿了。”
语罢,宋合欢的眼眶更红了。
那端坐在椅子之上的宋双看着自己的幺女珍珠般宝贵的泪水好像马上要跌落,终是不忍心地说了一句“我倒是也没有,只是你和如意,也终究要和平共处,这几天,真是让我心力交瘁!”
宋合欢听了宋双这么一说,那原本下翻的嘴角一下子扬了起来,娇嗔地对着宋双说“母亲,不是我要惹姐姐,可姐姐非要来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