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太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见隔壁姓徐的老婆出来掺和,冷哼一声道“我爱咋说咋说,你管得真宽,回去把你老头管好得了,你老头早都下了,你也不是啥总工太太,少跟我这摆谱。”
徐奶奶丈夫当年你是木材厂总工,主要负责数控机床,当年也是单位技术一把手,单位领导之一,而徐奶奶年少出身不错,只是因为历史原因,迟迟找不到对象,最后大历史结束后,硬生生熬到了三十岁,最后找了现在的丈夫,生了个姑娘,夫妻二人过得和和睦睦。
徐奶奶年轻的时候,出身大家庭受过私教,气质谈吐皆不同于一般妇女,就算大家都穿着工作服,众人也能一眼瞅到鹤立鸡群的她,许老太当年就十分嫉妒,奈何徐奶奶是领导,根本不是一个层面,就这样她当年都没少说徐奶奶坏话,现在徐奶奶丈夫下来了,早都不是领导了,她自然要出一口陈年恶气。
“我没想掺和你家的事情,但你身为一个长辈,对着孙子辈的孩子张口就是小贱人,你觉得这是你这个年纪该说的话吗?你不觉得脸皮发烫?你的外孙女也在旁边儿看着,这话能让孩子学到什么好。
安夏这孩子,虽然才来几天,可我多少也跟孩子有点接触,这孩子有礼貌懂事,勤快又乐于助人,你不要仗着自己是长辈,就张口骂人,孩子有什么不对的,咱们做长辈的要教育孩子。”
许老太眼睛越瞪越大,在徐奶奶说话的时候冷笑连连,待徐奶奶花一说完,她立刻指着徐奶奶鼻子道“我咋样做还轮不到你管,我看你是闲得吧,你要是闲就去外面找老汉,有的是老汉没人管,我们家的事不用你插嘴。”
“你……”徐奶奶被许老太这种不知羞耻的话震惊,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泼妇安夏在农村见多了,她估摸徐奶奶以前跟人没吵过架,连忙把徐奶奶拉到一边儿,“徐奶奶,您别生气,我没事,别再把您气着。”
“外婆,我跟娇娇都是大姑娘,您就是不顾及我,也顾及一下娇娇吧,什么去外面找老汉,说实话就是在我们农村,也没哪个老人当着孩子说这种没羞没臊的话的,我们农村人都知道要脸,您怎么这么不要……”
最后的脸字安夏没有说,可在场的人谁都明白,许老太被安夏的话气得差点跌过去,这个臭丫头居然骂自己不要脸,她活了大半辈子,居然被一个小辈骂了,她今要是不撕烂这个小贱人的嘴,就白活一把岁数。
许老太冲上前两只手照着安夏脸上挠去,安夏左躲右闪,许老太毕竟上了年纪,哪有安夏灵活,林月娇见状道“外婆,我帮你。”
说完林月娇就冲上去抓安夏,她比安夏胖,一把从后面抱住安夏死死将安夏箍在怀里,许老太举着粗糙又带着毛糙指甲的手指头朝安夏脸上抓去。
林荣伟第一次看到丈母娘动手,半天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许美凤早都恨不得动手打安夏了,只是她的温柔善良人设不能在丈夫面前崩了,只能强忍着不做声,现在母亲动手,正好随了她心愿,见女儿一把搂住安夏,让她不能动,许美凤激动地浑身紧绷。
安夏挣扎两下,看着许老太两只手就要冲自己脸上挠上去了,两手握着从空间拿出针照着林月娇身上扎了两下,林月娇痛地一叫,不自觉地松开安夏,去揉自己身上疼得地方。
安夏趁机往下一蹲,许老太收不住动作,惯性地往林月娇脸上狠狠挠了两下,林月娇刚才还觉得腿外侧仿佛被针扎似的特别疼,还没揉,脸上又传来一阵皮肉钻心地疼,待林月娇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外婆手指甲缝里挂着自己脸上薄薄的皮,“哇”地一下哭了。
许老太也没想到,自己是要挠安夏的,怎么挠了自己最疼的外孙女,看着外孙女脸上几道血印子,她又气又心疼,后槽牙忍不住发出“咯咯”响声,满脸血色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