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城的夜景其实很繁华,只是少了那么一两个值得述说的人,便失去了应有的价值。
常同天倒是很喜欢站在高高的楼上,眺望远处的夜景,最多的时候,还是回忆在南州城外的那个夜晚。
中毒的时候,他其实一点也不紧张,他知道自己能活下去,满满的安全感,让他一直惦记如今,毕竟从那以后,就再也感受不到了。
说是眺望夜景,其实也是怀念那份安全感。
“姐姐你难道还不来见朕吗?你看……多么繁华啊?”常同天喃喃自语,似乎是在肯定自己的功绩,又似乎是在怀念与云依依相处的日子。
却又更像是一种执念,很危险的执念。
求而不得,直至疯狂。
“皇上,该翻牌子了。”远处的大太监,见主子将手放了下来,知道是时候上去了。
“不翻了,去把知儿带来,与朕一起。”
常同天口中的知儿,是他的第三子,也是幼子,正是舒妃与他的龙子。年不过三岁,正是懵懂的时候。
大太监一愣,脸色有点古怪,忙是匆匆忙忙的去了。
第二天的时候,不出意外又死了一批宫女太监,罪名还是不分尊卑,以下乱上。
那大太监也因此受了责罚,到处寻人晦气。
随后常同天给自己的幼子封了一个郡王,他还是很疼自己儿子的,只是他的母亲太不懂事,太自以为是了。
中午的时候,皇宫大门大开,从中走出一列仪仗,随后浩浩荡荡的队伍便迎着久不出宫门的太后娘娘朝人气最旺的国师庙出发了。
一路所过之处,三拜九叩,做足了皇家威严。
却是过程很短,短到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仪仗便重新开拔,回了皇宫。
老百姓互相一望,却是摇摇头,大多都是一副不敢问,不敢说,不知道的样子。
那也罢了,阶层差距太大了,最好不要说,说了指不定哪天祸从天降,就晚了。
而太后娘娘回宫之后,京城百姓的活力又被礼部的一纸传单给沟动了起来。
皇帝陛下的话便是真理,而且说的是那么令人感动,于是多也是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了。
而那一城暗涌,也随着这纸传单落了下去,背后神秘的始作俑者不知道又会是如何反应。
周贤也在太后娘娘回宫的时候,抽出空来,带着云家平回了春草堂去给人请罪。
那老夫子倒也还正常,只记得自己昏了过去,不太记得了为什么昏过去了。
却是再也不敢小瞧了云家平,心底对这个五岁的孩子那是深深的敬畏,却是不知道为什么。
于是两人来的时候,话没说两句,到是这老夫子礼敬有佳起来。
周贤楞了楞,望了望陈设完善了一些的春草堂,倒是乐的轻松,这人既然好像忘记了什么,自己也不用多费口舌,说一些笼统含糊的客气话就可以了。
于是最后周贤说亲戚最近赚了一些钱,特地捐出五百两给春草堂改善生活来。
于是本是赔罪的桥段,变成了受害人千恩万谢了,充分说明了有钱的确可以降低事情的难度与性质。
下午的时候,林如洗似乎也是因为这五百两银子而精神震发了一些。
至少教习的时候没有出什么差错,反而是把自己以前的几处错误给重新纠正了过来。
只是两个大人都没察觉到三个小孩之间微妙的变化。
一向认真听讲的郝秋冬好似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总是会忍不住去偷看云家平,却又是一看就错过了,好像很害怕他。
云家平虽然知道,却才懒得管他,他真的好想和春夏姐姐说话,诉说自己的委屈。
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自然就是因为他被母亲罚十天不许说话了
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