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人的论证之中,朕能看到一股超脱之意。今日贤花亦开,真是天佑我大周。”
常同天开怀大笑,却是突然抚了抚额头,头痛犯了。
“皇上洪福齐天,是我大周两百年来的亘所未有之英主……此乃天意。”
这礼部尚书看着蛮聪明的,怎么拍起马屁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会更好的……这位夫子什么出身,如此良才,朕要好好用他!”
常同天还是很受用的,欢喜的笑道,顺便要将林如洗纳入怀中。
“回禀圣上,此人乃是乾元二年的秀才,此后再无晋升。”礼部尚书回到。
“嗯……先给他一个举人吧,然后朕看圣人世家方氏早就不耐烦了。你去替朕下旨,就说今天贤花开了,乃是圣贤显灵,特赏方氏……你自己看着办吧。尽量写的好看一些,华丽一些。你先退下吧,朕还有别的事情。”
常同天说到,便让礼部尚书跪安了。
礼部尚书便是恭敬的跪下给常同天请了安,便退下了。
他看出来了,这是他的机会。所以事情办的很不错,而且已经站好了队伍。
什么圣人世家,圣上说你不是你就不是,连召见都不召见,本官还要去贴你的冷屁股吗?
不过有点奇怪,凡是做官的,一般都有些所谓风骨。这礼部尚书怎么如此干脆?
想来还是因为云依依的到来,在这个世间振动了一下翅膀,很多事情很多人,都因为她而改变了。
而且他手里还捏着牌,那就是那个姓白的春草堂学生。
他不知道真假,也不知道其中是否复杂,虽然刚才皇上没有表现出异常,但知道一点,这人姓白,那就很可疑。
自己只要等到下一次,皇上再召见的时候,适时的提一下,那就是自己真正收获好处的时候了。
这礼部尚书也不是凡人呐,他也是回过味来了。
敢于大胆去假设,然后再去小心求证。
不,不用求证,免得不是自己到时候还不敢说了。
就当他是假的,所以就是要自己不知道而不是装作不知道。
真的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真真假假,谁又分的清楚。这礼部尚书可真是深得其中三味,能忍住其中好奇,化为手中的一张底牌,这已经不是影帝了或是棋子了,而是有那么一点资格成为下棋的那个人了。
…………
话分两头,再说林如洗这边。
若是他不待结果出来就当场离去,说不得此时就门庭若市了。
只是这一大笑而去,不免让人中伤,尤其是那些什么读书人,做起这种事来更是经验老道。
后面的那些龌龊,不怎么想说,反正也就那样吧。
林如洗此时也不在乎,那也就没啥好说的了。
这人的心态一变啊,什么事都得跟着变,就连今天的鸡汤都熬的特别香。
云家平的吃货特质真的是越来越明显了。
嗷嗷叫着烫,还一股脑的往下灌,那模样,就是毫不在乎,反正就是要喝下去。
然后下午放假了,并且林夫子宣布了一个消息,春草堂解散了。
他拿不出来银子作为补偿,便写了一首诗。
十载蹉跎君莫笑,
春草反复也成林。
不知来世有相见,
苦做春草愿成荫。
林如洗写完,便大笑着去了,他证明了自己,虽然过程显得有些平淡,但已经足够了。
他也看穿了未来,若是还不走,功名利禄就要追着他赶了。
这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他悟到的,他只是想证明自己,仅此而已。
所以他走了,走的很干脆,很彻底,老夫子想追,却是一出门就没了林如洗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