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大臣一口一口的咽着干唾沫,一动也不敢动。
实在是太紧张了,太紧张了……
时间此刻没有了意义,空间都好像停滞了下来。
金銮殿中,只有那微不可若的呼吸声。
“母后,皇儿早就说过了,后宫不得干政,这是祖训,您不要让朕难做!您来这个殿中,是对朕的羞辱!”
常同天此刻的愤怒,让他硬是硬生生的将扶手给掰裂开了。
胸中的一股杀意不断升腾,让他的那股暂时不想大动耽搁的杀心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他缓缓站起来说到,压迫性的气息随之宣泄了出去。
皇太后边上那个仙童见了,一下子不由升起一股本能,害怕的躲了起来,藏在了太后的背后。
“皇儿,哀家不能看你一错再错了,这个大周是我常氏列祖列宗不知流了多少献血,才得到了亿万百姓的拥戴而建立。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将来之不易的民心全毁了啊!嫡庶不管如何,都是老祖宗们定下来的铁律,如果没有这条铁律,会有如今这天下昌盛吗?没有!如果没有这条铁律,哀家还能名正言顺的成为太后吗?不能!如果这就是皇儿你所谓的干政,那哀家只能依照祖训,认你为不孝了!”
关键时刻,周太后就是不含糊,直接上来开大招,不和你废话。
“还请皇上三思……!”
“还请皇上三思……!”
“还请圣上三思……!”
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一股脑的灌进常同天的脑袋,气的他浑身发抖。
自己今天又一次上了张师郎的枯当了。
硬是好像一头牛,被他牵着走,还一点也没有反应过来。
“张师郎啊张师郎……你是在逼着朕……逼着朕啊……!”
只是此刻还需要一个台阶,常同天自然不能这样和太后翻脸。
她不要脸,自己要脸!
“微臣钟一杰,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紧张的时刻,一股肃杀之气席卷了进来,随后一声粗犷仿若金石的声音响起。
这些文人不由心中一颤,杀气太重了。
“免礼。百战侯你劳苦功高,此时应好好修养,朕明天再听你述职。”
常同天勉强放平声音,对钟一杰说到,不愿丢这个脸。
憋屈。
“回禀圣上,微臣有一言,还请圣上应允。”
钟一杰自然不能走,他看了一眼常同天养着的那群文臣,心里暗道一群废物,替主子解围都不会,还养你们有什么用!
“准奏。”
常同天沉默了一会,应允了。
“微臣连连虽然读的书不如诸位大人多,又在外连年征战,关于如何治国,微臣的确不懂。但是也曾见得烽火连天,沙场无情之象,懂得了一个道理,物竞天择,优胜劣汰。嫡庶之争好比如此,孰优孰劣不需要去评判,而是让后世去证明,在时间的演变下,自然会有其变通之处。圣上又何须强行去更改,或是为人所胁迫,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您说对吗?张相。”
说着钟一杰话锋一转,落到了张师郎的身上,像一把刀子,刮得张师郎脸皮生疼。
到底是一个武人,掩藏不住自己的杀机,立场一下子就鲜明了。
“百战侯,你是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将军,理应光明磊落,痛快说话,如何说话如此夹枪带棒,如果对本相有意见,皇上在此,尽管弹劾便是,何苦如此污本相?”
“哀家也知道百战侯你的事迹,是我大周的好男儿好臣子,怎地说话却不爽快?哀家与皇上在此,你倒是但说无妨。”
“好了,别的不说,百战侯此言深得朕心,孰优孰劣,自有时间去证明,那幼童所言,不过是一家之言,又何须当真?你们